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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瞞也不瞞,你——”他似乎亂了方寸。
蘇婉兒稍稍坐正,笑著說:“你是喜歡我叫你李峻寧,還是李念之?”
“你調查我?”李峻寧反問,神色陰鬱,語氣不悅。
“哦?你沒能調查過我?而且,你認為你憑空出現在我面前,沒有人會感到奇怪?”蘇婉兒反問,語氣輕飄飄的,再度示意秦冰離開,因為有些話,秦冰在場,不能說。
秦冰不情願,這一次也不得不離開。等秦冰離開後,啞口無言的李峻寧頹然在沙發上,喃喃地說:“怎麼會有人奇怪?”
“當然有。三年前,陳錦華出事那一天,你幫她修過車。你認為別人都是瞎子麼?那一起車禍遷怒的是建公路的,還順帶下課了幾隻國家的蛀蟲。你以為天衣無縫麼?陳家不追究,葉家不追究,只因為錦華已死,還因為李家與陳家、葉家世代交好。大家不願用沒有確實證據的事去破壞交情。是的,你很走運,沒有確實證據。我可以明確告訴你。”蘇婉兒的聲音很輕,將這些事實一點一點地剝離出來。
李峻寧變了臉色,一下子站起來,雙手撐在桌子上,很激動地說:“我沒有害錦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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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章 對決(二)心酸的過往
李峻寧情緒激動,外間的秦冰聽得動靜一下子走進來。
蘇婉兒依舊坐在沙發上,神色淡然地看著李峻寧,並不曾側目,只是揮揮手,示意秦冰出去。秦冰沒有動,直到李峻寧說“是我失態了”,然後坐下,秦冰這才悄無聲息地退走。
“我沒有害錦華。”李峻寧話語有些不自在,端了果汁喝了一口,又兀自放下,幾乎自言自語地說,“我跟錦華也認識,她為人很熱情,一笑起來,就有酒窩,像是陰天裡的烏雲一下子都散了。我怎麼,怎麼會害她呢。”
其實,大凡知道這件事的,陳昭華、徐尚林或者還有別人也不相信李峻寧會為了青梅竹馬的所謂幸福去謀害陳錦華。但是,昭然的事實在那裡,陳錦華出發之前,李峻寧確實見過陳錦華。陳錦華在修車時,李峻寧確實是在旁邊,似乎還動了手。
可是,他的性子——,即便是對他只有幾面之緣的蘇婉兒也不太相信他會這樣去謀害一個無辜女子。
但是,蘇婉兒卻還是用波瀾不驚的語氣將他自言自語的說法全然推翻。她漫不經心地喝了一口檸檬茶,抬眸瞧他,指尖在瓷杯上輕敲,緩緩地說:“死無對證的事,當然任你怎麼說。”
“敏華。”李峻寧喊,語氣全失了平常的優雅,沙啞得不像話。那眉頭緊緊擰成一團,像是極度難過,卻不知道如何去說。
蘇婉兒知道他此刻如同當初自已的哥哥被誣陷時的感受,那真是百口莫辯。她看他的神色,聽他的語氣,心有莫名的疼,卻還是安然若桌上那杯茶,一舉一動仿若是在瀟瀟雨打芭蕉的佛堂聽禪誦經。
“敏華,我沒有。那一天,是我從法國剛剛回滬上。”李峻寧有些不安,說到這裡,又瞧,似乎在確定蘇婉兒是不是在聽。
蘇婉兒眉目安然流轉,示意他繼續講。李峻寧緊緊抿唇靠到沙發上,傾吐一口氣,像是回憶起了那一天,說:“我跟清雅的事,你應該知道吧。”
蘇婉兒點頭,說:“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時隔多年,再度相遇。”
李峻寧聽聞,呵呵一笑,臉上也不是高興還是無奈,總之只是這一笑,隨即又是緊蹙的眉,慢慢回憶當年:“那時在茶園,跟媽媽和外婆住在一起。由於我媽媽是未婚生子,在當地,多少有些影響,我玩伴兒一向就少。大人們不待見的,孩子也就跟著不待見了。我的第一個玩伴兒就是清雅。那時,她家的別墅就在茶園附近。那別墅有很高的院牆,院落裡有大片的橘子樹。橘子成熟的季節。她的外婆會請我們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