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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屁喝風!”梁天德氣得兩眼圓瞪。
“爹爹,我真的好餓。”文靖肚皮當真咕咕叫了起來,異常響亮。
梁天德想罵人,但看這小子可憐兮兮的模樣,一時又罵不出口,白樸笑道:“人生在世,誰沒有為難的時候。況且在下還有事請教,還請萬勿推辭才好。”
“罷了!罷了!”梁天德心裡嘆了口氣,垂頭拱手道:“閣下如此盛情,梁某哪裡擔當得起!”老著臉皮與文靖坐下,但無端端受人恩惠,心裡實在憋得難受。
“這位是端木先生,諱號長歌。”白樸指著紫臉老者道。“這位是
嚴剛嚴兄,人稱‘八臂刀’。”他指著那負刀漢子。二人都只是微微點頭,卻不做聲。
“二位可是來自北方?”
“對,咱們從華山來。”
“哦。”白衣文士道:“不過聽二位口音卻近似南方。”
“恩,小老兒祖籍合州,早年在江南呆過一段日子,不過滯留北方已有二十多年了。”
白樸撫掌道:“北方胡虜橫行,閣下身處夷狄之中,卻能不忘大宋之音,了不起,不過,令郎竟也是江南口音,尤其難得了。”
梁天德虎軀一震,手中酒水灑落衣襟。
“爹爹。”文靖恍然大悟:“原來你非讓我說這種軟綿綿的怪話,是因為這個緣故。”
“吃你的飯。”梁天德瞪了他一眼,嚇得文靖一頭栽進飯碗裡。
“不知北方情形如何?”
梁天德還沒出口,文靖搶著說:“蒙古韃子壞透了,簡直不把我們漢人當人使,近來非得逼漢族男子當兵,爹爹一生氣,就帶我回大宋來了。”
“哦。”白樸望了梁天德一眼。
“如今好了,我們這次回來,再也不會受蒙古韃子欺負了,不過……不過許多百姓還得在留在那兒過苦日子。”文靖神色微黯。
“是呀,遺民淚盡胡塵裡,南望王師又一年。”白樸長長一嘆。
梁天德冷笑道:“算我多句嘴,就算嶽武穆重生,韓世忠再世,這大宋朝的王師也打不到北方去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嚴剛虎目圓瞪:“難道蒙古人都有三頭六臂不成。”
梁天德嘿嘿一笑:“蒙古人倒是沒有三頭六臂,不過,臨安小朝廷卻多的是三姑六婆。”
“你敢詆譭朝廷。”嚴剛大怒。
“不敢,我只是佩服這個大宋朝,養了一大群尖嘴利牙,讒言惑君的官兒,居然還能苟延殘喘到今天。”
“你……你胡說八道。”嚴剛霍然站起,怒目相向。
梁天德也不望他,直淡淡地道:“嚴兄說得對,我不過是個粗人,只會胡說八道。”
“蒙古人兵力已經那麼強盛,居然還在北方大肆徵兵。”白樸面有憂色:“那蒙哥汗滅我大宋之心,好生迫切!”
“滅大宋?”文靖停下筷子,望著白樸。
“不錯!”白樸道:“韃子兵分兩路,由韃子皇帝蒙哥與其弟忽必烈帶著,厲兵秣馬,正要攻過來呢!難道你不知道麼?”
文靖迷惑地望了老爹一眼。“大宋有兵將麼?”他問。
“這個……自然是有的。”
“那就是了,說書先生說得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把韃子打退不就行了唄。”文靖得意洋洋,自認為說得挺對。
“嘿,好一個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一直沉默不語的端木長歌突然道:“蒙古自成吉思汗起兵以來,數十年未嘗一敗,大宋自虞允文破金以來,近百年未嘗一勝,強弱之勢不問可知,小娃兒真是信口雌黃。”
文靖不禁滿面通紅,扭頭望向別處,卻見南面牆上陰暗處有一幅《太白行吟圖》,下有二十行狂草《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