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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冷了，還有那和尚化緣的缽，我都來不及還給他。我開始勸服我自己去同那個和尚道歉，但不知為何，總是對和尚喜歡不起來。
回到家，爹爹還是知道了這件事，看著我手裡的齋飯，訓了我一頓。
爹爹很相信這些，他或許期盼著若是時常佈施，能夠積德行善，為母親祈福。
或許，我比他們都要聰明，不太相信這些；又或許，我比他們都要笨，連母親都快忘記了。
為了彌補我的過錯，父親找到了那兩個僧人，春兒說那不難找，一個老僧，一個小僧，在這街上很是顯眼。
這些天，他們可以住在我家，不愁吃穿。
我路過這一片空地，本是無暇去理睬的，卻看見那一個人站在原地。
&ldo;喂！你在幹嘛？&rdo;我湊了過去，那和尚盯著那一片草地發呆。
和尚沒有答，而是看著那片草地，想要說，卻說不出話來。
我有些忍不住問，&ldo;我問你，在幹嗎？&rdo;
&ldo;你看這有片草地，卻沒有一朵花。&rdo;
&ldo;是。&rdo;我點頭，朝他望去的方向看去，想起那日他的師父，支支吾吾，&ldo;忘了問，你師父的身體……&rdo;
他並未露出憂色，只是淡然告訴我，&ldo;師父年事已高，他曾算出自己的圓寂之日，就在臘月。&rdo;
我有些難過，他卻好似沒我那般難過。
&ldo;你師父就要圓寂，為何不見你有半點難過？&rdo;大概，我覺得他鐵石心腸。
他說，&ldo;萬物有常，有生必有滅，施主不該執著於生死。&rdo;
&ldo;佛，都是這般鐵石心腸的嗎？&rdo;我問他，他沒答。
或許是因為，無人敢說佛鐵石心腸。
他彎下身子，我下意識一躲，他忽而笑了，&ldo;只是菜籽。&rdo;
菜籽……黑色……小和尚……
我看著他，很認真地看著那張清秀的臉，那雙眼單純地眨著，像是不懂我的注視。
我忽而問他，&ldo;你們寺院門前可有一片油菜花田？&rdo;
他晃了半響神，&ldo;是，有一片油菜花田……&rdo;
我又著急問，&ldo;那你害怕蟲子？會起紅疹子？&rdo;
他不知道我為何問這個問題，但還是如實回答了我，&ldo;是。&rdo;
那個小和尚的故事。
你不是想看花田嗎？明年春天，會開出一樣的黃花來……
明年春天我同師父來禮佛，到時候，會回來看看這一片花田的。
小和尚啊小和尚，明年開春，我們就可以看到這一地的花了……
人本不該有所期待，因為期待會帶來失望。
&ldo;施主怎麼了？&rdo;他問我時，大致覺得我是個瘋子。
他好似都忘了，是，他修佛，而我說佛都是鐵石心腸。
&ldo;是不是修佛之人記性不好？&rdo;我迎著風，覺得有些涼意。
他遞過來那個布包，&ldo;施主說話高深，小僧不懂。&rdo;
他不懂，或許我在他們修佛人眼中，不過一過客。這些，我本該看淡的……
我忽而笑看著他，&ldo;我問你，你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