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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膽子肥了?」
李爸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巴掌扇過李澤然的臉,搶過身後剛剛收好針腳的圍巾。
纖瘦少年的手背在撕扯過程中,被劃出一道血痕,疼痛了冰涼的夜。
「小畜生!不去打工給老子掙錢,竟然在這裡織這種沒用的東西!」
李澤然摸著發燙的臉頰,淚珠緩緩流下。
「操!還是男圍巾,你小子給誰織的?」李爸拿著圍巾,青筋暴起,「狗娘養的,跟你媽一樣,到處勾引男人,小賤貨!」
「是、是給你的。」李澤然撒了這輩子最不願意撒的謊,「是給你織的。」
這樣的答案出乎對方的意料,李爸揚起的手臂回落下來,他看著圍巾,挑了挑眉,「喲,終於知道孝順老子了?」
說著,楊爸將乾淨的圍巾帶在他沾滿菸灰的脖子上,心滿意足道:「不賴,暖和。」
「來,寶貝兒子。,跟老爹喝一個好好慶祝。」
「我不喝。」坐在床上的李澤然支著胳膊頻頻後退。
「你他媽就是不喝酒,才象娘們一樣磨磨唧唧。」爸爸不顧他的掙扎,掰開李澤然的嘴,往裡猛灌白酒。
高濃度的酒精,伴著李澤然的眼淚源源不斷往下流。
直到半瓶多的白酒一點不剩,楊爸才肯放過弱小無助的他,戴著圍巾吹著口哨離開李澤然房間。
不勝酒力的少年被突如其來的高濃度白酒刺激的頭昏眼花,視線模糊。
可他腦子裡想的卻是剩餘的毛線夠不夠,還能不能在明天上午前重新織一個圍巾送給他。
李澤然不敢閉眼,生怕會因此醉得再也醒不過來。
他咳嗽幾聲,撐著手臂跑去洗手間,妄想把喝進去的酒精吐出來,來減輕醉酒的後遺症。
十二月冰涼的水,惹得他被動清醒。
李澤然晃晃悠悠來到臥室,坐在床邊,重新打理毛線。
模糊的視線和發蒙的頭腦,讓他的針腳不穩,無數次織錯,卻還是隱忍淚花,努力一點一點織成最令他滿意的模樣。
終於熬到第二天早上,他將圍巾收拾好,起床出門。
剛早上七點,週末冰冷的清晨,現在去常琦一定還沒起。本該出去打工的他,偷偷和領班請了假,他如果現在留在家裡睡覺,被爸爸發現,必然又是一頓毒打。
不到八點,李澤然就來到常琦家門口,聖誕節的早晨,並沒有零星半點的人情味,他在寒冷的樓道口,等了一個半小時,才敢給常琦發簡訊。
「你起來了嗎?」
「嗯啊,剛起,咋啦?」
「那你方便下來一趟麼?」
「下樓幹嘛?」
「我在你家樓下。」
「行,馬上。」
常琦是被李澤然的簡訊鈴聲吵醒的,週末的他通常會睡到第二天中午。
看到簡訊後,他穿上衣服匆匆下樓。
這麼冷的天,也不知道這個小矮子抽什麼風。
當他走下樓,看到在風中瑟瑟發抖的纖瘦少年時,常琦心底又燙又疼。
在完全無意識的情況下,常琦將自己的羽絨外套脫下來,披到李澤然的身上,「你來多久了,冷不冷?」
常琦沒過腦子,抓住李澤然凍得通紅的手,放在嘴邊哈氣。
纖瘦少年顯然沒預料到他接下來的動作,緊張到顫抖著把手頻頻向後扯。
李澤然的力氣根本比不上高大的常琦。
後者發現了他手背上的血痕,眉頭緊鎖,「你爸又打你了?」
「沒、沒事。」李澤然扭轉著手腕,卻還是沒能從常琦手上掙脫。
「別弄。」常琦還握著李澤然受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