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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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
我仔細又看了回玉簪,不錯,正是這隻簪子。它上頭的花紋精美獨特,我決計沒有認錯的道理。早晨的陽光下,它身上泛著美麗的光芒。不遠處的廚房裡,爐火上,甕中的水頂的蓋撲騰撲騰的作響。早春的早晨,泥土都會發出腥甜的氣息。
我推開院門,出去透氣。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庵里老有一種古怪的氣味,比黴味更甚。
遠遠地有一個樵夫提著斧頭繩子走過來,他的頭是低著的,快到我跟前時,忽然抬起來。我們同時尖叫起來,疾步向後退去。活脫脫見鬼的樣子。
我叫是因為他的臉長的實在是過於鬼斧神工,各式各樣的畸形兒的臉都比他看上去正常些。拜託,大哥,長的淒涼不是你的過錯,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又無回爐重建的道理;可是大清早的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不對,他看見我叫喚個什麼勁。我雖然依稀是個美人,可也沒到讓人如痴如狂的境界。我剛才洗過臉了,用紗衾剛燒好的熱水仔細洗了一遍臉。我的頭髮雖然沒有挽成複雜的髻,但也整整齊齊的,沒有一點毛糙。怎麼著,餓與女鬼的形象相去甚遠。
“鬼啊,鬼啊。”他嚇得屁滾尿流,整個人跌坐在地上還拼命掙扎著想向後退去。
“鬼你個頭。”聞聲趕來的紗衾沒好氣地淬了他一口,驕傲地揚起精緻的小腦袋,道,“看清楚點,有我們這麼漂亮的鬼嗎?”
《聊齋》上的女鬼可都是叫人流口水的大美人。咱嘛,似乎差了個檔次。
當然這種話是絕對不可以現在說出來拆她的臺的。
王平已經出手制住了驚慌不已的樵夫。楚天裔塞給了他一錠銀子,微笑著安慰他:“別緊張,我們不是鬼。”
“我曉得的,鬼用銅錢,不用銀子的。”樵夫居然點點頭,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
我徹底無語,不知道該怎樣評價這位仁兄的邏輯。
“實在不好意思,我看見這位小姐”
“是夫人。”楚天裔很認真地糾正他。我忍不住朝天空翻白眼,拜託,銅子,這不是重點。
“這位夫人從尼姑庵裡走出來,沒反映過來,還以為是遇見鬼了。”樵夫恢復鎮靜,又“咦——”的叫了聲,欣喜的很,“你們都有影子,肯定是人了。”
我已經有想暈過去算了的衝動了。
“廢話,庵裡有女人走出來,即使不是尼姑也沒什麼值得大呼小叫的。”紗衾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揮手道,“趕緊給我說重點。”
“要是一年多前肯定不是怪事,可是難道你們不知道這庵裡頭鬧鬼嗎?”
“胡說八道,這佛門重地,鬼怪躲避還來不及,怎麼會鬧鬼呢。”我生氣地呵斥道。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裡面的師太呢?要真有鬼,先被她捉了用油榨。”我記得以前曾經教過老尼姑幾招江湖術士常用的鬼蜮伎倆,被不務正業的某人奉為圭皋,揚言今後囊中無鈔時要靠它們行走江湖。不,是行騙江湖。
“你在說什麼?”樵夫真的一臉“活見鬼”的表情,道,“她們自己都是鬼了,還怎麼捉鬼。”
我的面前是幾個小小的墳堆,真的很小,連墓碑也沒有,在風中蕭索著,土黃的顏色跟天空一樣,灰濛濛的沒有任何生機。呵!死人是絕對沒有生機的,否則就是詐屍,鬼上身,殭屍,吸血鬼,哈哈,總之不會是人。
樵夫在後面絮絮叨叨:“真的好慘啊,血流成河,連一對在庵裡借住的母子都沒有放過。官府說是流寇所為,發了追捕的檄文卻到現在也沒有結果。照我們村裡最有見識的老人說,肯定是厲鬼,每個人都被砍掉了腦袋,要不是厲鬼,怎麼會悄無聲息地一夜間就全死了呢。我們這裡的府尹是頂有能力的老爺,我在這山下住了三十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