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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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
“你們在繡什麼?可真漂亮,我連針都捉不住。”我饒有興致地看她們繡的花樣,雖然是了無新意的牡丹之類,可針法可比我在所謂的繡品專賣店裡看到的精緻多了。
“咱娘娘偏好梅花什麼的,你們繡點那樣的,保管娘娘見了心裡歡喜。”
小丫頭高高興興地謝過了我的提醒,聽說我喜歡百合,自告奮勇地要幫我繡一條百合的帕子。我推辭不過,也接受了她們的好意。
晚上的時候,太監總管就傳來了皇上的口諭,恩准月妃在聽風齋帶髮修行。還賞賜了《金剛經》一卷、上好的檀香木佛珠一串、木魚一隻。西邊套間裡的暖閣被收拾出來做佛堂,從此木魚聲聲,青煙嫋嫋。我以為信仰宗教更加容易迴歸心靈的平靜,加上位卑言輕,說了也沒多少影響,從來沒有勸說過她回心轉意。倒是佳顏,煞費苦心地勸,虔誠的程度快趕上《三個火槍手》裡阿拉密斯的忠僕巴贊先生了。不過人家是勸主人獻身宗教,她的目的正好相反而已。
對他們而言,我們的話語是無足輕重,夠不成任何實質上的影響的。我又何苦來哉,去做這等吃力不討好的無用功?
月妃一修行,我們的日子徹底清閒無聊起來。一個佳顏就足夠伺候除了吃穿睡幾乎沒有任何生活上要求的月妃娘娘。不知為什麼,我從火災救出月妃後,她反倒跟我生分了,從來不召見我,每天日醒午昏也是淡淡地一點頭,笑容都吝嗇起來。我沒有心思去研究她的心理狀況,只能將其歸咎為“更年期綜合症”。
幸福各有各的命數,但快樂可以自己創造。
月妃的佛堂在最裡面,所以我們可以肆無忌顧地在前面的空地上玩。聽風齋的旁邊有一大片林子,正好將其與外頭隔開。不擔心有外面的人打攪,我也不介意教他們一些新鮮的玩意。
比方今天,我教的是太極裡的“雲手”。
“全體站好,身體放輕鬆,不要僵直,噯,對,太極講究的是行雲流水,以柔克剛。先從右手開始,手隨身動,腰都給我動起來。仔細手裡的銅板,誰掉了可就歸我了。”
“雲手”裡頭,手掌要求一直是上翻的。當年修武術時,我們常常忘記這一點;教我們的老師就出了個狠招,每人手裡平放一枚一元硬幣,誰要是掉下來就歸他所有。我小心再小心還是損失慘重,同學也多半破財。後來課程結束,老師請我們去食堂的小炒部撮了一頓才平息了我們的心頭之忿。
不過,我們的“雲手”卻這樣練成了。
不時有銅錢落地的清脆聲,金屬砸在青石板上的聲音真是悅耳啊,我賊笑著在小柱子的哭喪臉下撿起一枚光亮的銅錢。臉一板,“繼續練!”後者莫可奈何地重新掏出一枚銅錢放在手裡。沒多久,自然是銅錢的主人又變成了我。呵呵,這可比教他們玩撲克牌有意思多了。這一個個小孩全是七竅玲瓏心,我那拙劣的算牌技術在他們面前完全派不上用場。
“喲,好熱鬧。”三皇子不知何時站到了旁邊,笑道。話是對練的戰戰兢兢的宮女太監們說的,探究的眼光可是落在我身上。
我尷尬起來,自從那天早上過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四目相對,總也做不到真正的坦然,我吃不準這小皇子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他可別突然闖到屋裡去,我擔心地瞥了眼虛掩的門。
“你可真是粗心,包袱都丟在了紫煙那兒。剛好我放學回來,順便替她跑一趟腿。”像是揣測到了我的心思,他劍眉一挑,揚了揚手裡的包裹。
我大驚,這些天我都糊塗了,居然到現在都沒有意識到我性命攸關的反穿越法寶不在我身邊。
我連忙從他手裡幾乎是搶過包袱,顫顫巍巍地開啟檢查了一遍,確信所有的東西都在,這才長長地舒了口氣,提到嗓子眼的心猛然落下,胸腔裡轟轟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