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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的燒雞的。
可惜了剛買回來的茶葉檀香,出去跑腿的夥計為難的告訴自己的老闆,人家店裡不肯退。掌櫃的咬咬牙,一跺腳,痛下決心:自己用!心還是一顫一顫抽著疼。
奇蹟如果隨隨便便就發生,那麼也不足以稱為奇蹟。
我偷偷請回的大夫肯定地斷言,清兒已經有兩個多月的身孕。幸而她身形纖細加上時值冬令,棉衣掩飾的很好。
訊息要嚴密封鎖,我是借上香之名將清兒帶出,喬裝打扮之後,把她暫且安置在客棧的房間裡;然後找來大夫,讓其給遮著面紗的清兒把脈。所以只要我們作足功課,應當可以瞞天過海。
可是肚裡的孩子還不能理解我們這兩個可憐女人的苦楚。眼看天是一天天的轉暖,再借口畏寒也不能繼續披著皮大衣遮掩,肚子又漸漸大起來。我出面,請求水至稀允許我陪同清兒去廟裡為水夫人還願。彼時水老爺已經纏綿病榻,風雨飄搖的水家由他並不寬厚的肩膀勉力支撐。
“今非昔比,現在時世艱辛,哪來的空閒銀子作法事?”小紅尖酸地推門而入,不知她第幾感覺給她這樣的誤會,她總懷疑我對水至稀另有企圖,常常我前腳剛進,她就忙不迭地後腳跟上。
我不語,冷眼看水少眉頭緊蹙。
說起這個小紅,不知諸位可還記得當初那位對我嗤之以鼻,冷嘲熱諷的青衣女,正是此姝。她原是水至稀的遠房表妹,父母雙亡後投奔水家,侍奉在水少身旁,後來就成了侍妾。因為水少尚未正式娶妻,她又頗得寵愛,很有些恃寵成驕的張狂勁。水夫人在時,也許終究是對水至稀心存歉意,順帶著對她也另眼相看,加上她確實有幾分財務上的天賦,便讓她管幾處帳務。而今水夫人嫁鶴西去,她就順理成章地接管了財政大權。細說來,她也算有情有義,對她丈夫可謂忠心耿耿,水少的其他姬妾大多樹倒彌猢散,她卻毫無怨言地留了下來。但如果她不這樣刻薄我和水柔清這兩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弱女子,我會對她評價更高些。
相較於她的潑辣,水至稀可以稱為懦弱,眉頭皺了半晌,卻一言不發。
“我與兄長商議事宜,你是什麼身份?豈容你在此放肆!”清兒臉一板,適時拿出了大小姐的威嚴,她一向就與小紅不甚對盤。
“你!——”小紅氣得聲音顫抖,雖然得寵,但侍妾是三分妻,七分婢,比一般的妾氏還不如,照理說,確實沒有插言的資格。
“好了,鬧什麼鬧,別生生叫人瞧笑話!”水至稀厭煩地一擺手,“小紅,你先出去瞧瞧給爹熬的藥怎麼樣了,是時候吃藥了。”
小紅唱了個喏,退下,低垂的眼瞼掩不住裡頭的憤憤。
“你們也別鬧了。”門剛闔上,他就疲憊地塌下了身子,“我知道你在家裡心裡不痛快,但事情一遭接著一遭,父親的身體又不見起色,這個時候,你還避出去?是不是嫌不夠亂!”最後幾句話聲音雖低沉,裡頭的意味卻不容置喙。
“大哥,你誤會了,我倆沒有添亂的意思。只是母親在世時確有靜心修行的意思,臨終際還叮囑清兒出閣前一定要幫她完成此念。原本我們是想守完熱孝後,再完成母親的遺願,可是既然兄長堅持要送清兒參加今年的入宮選秀,宮門深深,何時又是出頭日,到時候恐怕再沒機會完成母親的遺願了。”
“就不能再緩些日子?”水至稀面容微聳,遲疑片刻,“等到方方面面的事情打理妥當,我再籌措出足夠的銀子……”
“大哥,清兒是代母修行,水月庵的靜嫻師太又是母親生前的摯友,用不著多少銀子的。”我急忙說。拜託,我們是不介意等,可她肚裡的孩子等不及,小腹已經微微隆起,再拖下去,必將成為轟動一時的醜聞。
水少爺並沒有看我,眼睛依舊盯著清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