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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亭松的眼神中藏著深邃的光，「當然可以。」
韓子期避開他的眼睛，端起餐桌的牛奶一口氣喝光，「我上學去了。」
他剛走到門口，突然想到了什麼，轉回身從書包裡掏出一小沓用嶄新牛皮紙包好的錢，遞給寒亭松，「走後去打個破傷風。」
「不用，你不是剛借我五千。」寒亭松沒收。
「一碼歸一碼，傷是我弄的。」韓子期把錢放在玄關的臺子上，離開了家門。
大課間，校長辦公室內。
校長放下手中的保溫杯，笑臉相迎對他招呼道：「子期啊，來進來坐。」
韓子期走進辦公室，依言坐在老舊的木質座椅上，「校長。」
「哎呀，子期啊，最近學習忙不忙，壓力大不大啊？」校長捋了捋沒剩幾根的頭髮。
「還行，不忙。謝謝校長關心。」
「哎呀，這好學生就是好學生，我看你這月考又超年級第二名一百多分啊。」校長臉上掛著笑，「那你哥哥最近怎麼樣啊？」
韓子期家的情況學校知道的人不多，校長是其中之一。
「挺好的。」
「工作上呢？」校長一副關心的樣子。
「也挺好的。」韓子期溫和禮貌，「多虧您那位朋友的照顧，我和我哥十分感激。」
「哎喲，子期你太客氣了，像你這麼優秀的孩子，別管是獎學金還是你哥哥的工作，都是應得的東西。」校長笑著擺了擺手。
「我和我哥確實受到了很多照顧，是該感謝。」
「好了，咱就不說那些客套話了。」校長喝了茶水，又把茶葉梗吐回杯中，「那你最近週末忙不忙啊？」
「不忙，一般就是陪我哥。」
韓司君工作飯店的老闆照顧他，給他安排了週末雙休，放假時間剛好和韓子期重合。
「挺好挺好，正好我有個事拜託你。」校長頓了頓又喝了口茶水，「我朋友家的孩子成績總是不上去，想請你幫忙給補補功課。就每週六一下午，你看你那兒方不方便。」
「哦，還有。」校長抬起手，「課時費按次結，一下午一千塊。」
這個價位遠高於市面上的家教價格，「我只是普通學生，沒經驗，建議找專門的輔導老師更合適。」
校長嘆了口氣，搖搖頭，「哎呦，快別提了，那孩子父母可沒少給他找家教。可小孩有點叛逆，說是跟老師合不來，沒上一兩次課就把老師趕走了，說也沒用。」
「這不，他家人就說想找個年齡相仿的，也許能有共同語言。」
「我週末需要陪我哥。」
韓司君每週六下午固定去游泳館學游泳。
「就只佔週六一下午，你別的時間還是可以陪他的嘛。」校長苦口婆心，「何況我見過你哥哥，他在那麼大的飯店掌勺都沒問題，完全有生活自理能力。你們兄弟倆也挺不容易的，倒不如多賺一些錢好有個保障。」
「很抱歉，我不能接。」韓子期甚至沒遲疑，「希望您理解。」
「子期，既然這樣，我就實話跟你說了。要補課的這個孩子，就是你哥工作飯店老闆家的。」校長替他發愁道：「你說我都已經替你答應他了，你這要是拒絕，那你哥的工作」
「你也知道，你哥廚藝確實不錯，但飯店大廚多了去了，沒必要非找你哥這樣的。」校長的話越說越直白，「人家貼了心為你想，結果你卻這樣哎，這人心不見得能換人心啊。」
韓子期微閤眼，輕出了一口氣，拇指尖下意識摩挲食指關節，「那好。」
「這才對嘛，我們一中學子就該這樣互幫互助。」校長喜笑顏開，拿出紙筆，「我把家長的電話和家庭地址寫給你，那邊著急，課程從這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