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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但很可惜,我什麼也沒看到。”
劍哥對我的駁難沒有太在意,笑著說:“原來你守在這兒等著我呢。你說得不錯,你的駁難從本質上說就是眾所周知的‘外祖父佯謬’,從邏輯上我確實無法駁倒它,全世界沒有一位智者哲人能駁倒它。不過你應該知道,邏輯上的悖謬並不總能阻擋物理過程的實現——兔子會超過烏龜,絕不會在烏龜之後的無限小處止步;相距數光年的孿生光子也一定保持同步相關性,不管物理學家能不能解釋超距作用。科學界有一個共識:對於邏輯上暫時說不通但實際上可能做到的事情,只能採取一種辦法:先盡力爬過深澗,再到邏輯的斷裂處架橋!我這會兒不和你進行駁難,你等著坐上時間機器後,再親自尋找答案吧。”
“這麼自信?”
“當然。”
“那你就帶上我,回到咱們認識大馬之前吧。能做到嗎?我想肯定能。那樣,我和你就會真正從頭開始,不讓大馬摻和進來——毋寧說,大馬會非常高興地為咱倆祝福。”
劍哥笑著,迴避了這個問題。他朝樓下看看,“只顧和你神侃,說不定大馬的99首情歌已經唱完了呢。小妹,聽劍哥的話,咱們快點下去,哪怕你最終不接受大馬的愛情,今天也必須給他一個臺階。說到底,這個場面是你惹起來的,至少你有50%責任吧,你有責任把它挽個結。走吧,好不好?”
“好吧。”我勉強地說,“我們下去,把圍觀者打發走,然後我單獨和他談話,今晚就把話說透。”
劍哥正要走,聽到這句話站住了,猶豫一會兒,認真勸我:“如果你確實不……那也至少給他一星期的時間,讓他在心理上有個緩衝,行不?”
“好——吧。劍哥,你對自己的哥兒們,嘖,真是義氣幹雲哪。”我譏諷地說,實際心中已經被他感動了。
臨下樓前我們又向下邊看了一眼。在那個巨大的燭火和玫瑰之心中,大馬獨自佇立著,這會兒他沒有唱歌,而是高高舉著左臂,像是在莊嚴宣誓。但我有點奇怪,因為宣誓沒有舉左臂的。心形外面是密密麻麻的人群,人們好心地幫他呼喊:丁潔丁潔快下來!丁潔丁潔快下來!看著這個大場面,我確實有點後悔早先的輕率。劍哥輕輕推著我,笑著說:
“走,下去吧,解鈴還須繫鈴人。走吧。咦——”他忽然短促地喊一聲,停住腳步。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心形中的大馬不見了。不,他還在,但不是站著,而是躺在地上了。周圍的群眾還在大聲笑著,沒有看出異常,但不知為什麼,我,還有劍哥,卻突然感到一陣凜冽寒意。我倆瞪大眼睛緊張地看著,躺著的人影仍然沒動,周圍的人大概感受到異常,笑鬧聲忽然平息,廣場上剎那間靜得��恕V沼冢�幸桓鋈聳蘊階趴綣�男蔚謀囈紓�吹醬舐砩肀叨紫呂床榭礎D僑撕鋈槐鈉鵠春傲艘簧ぷ櫻�巳合袷潛換鶘盞姆淙海�宓厴Ф�鵠礎L��腥爍吆埃焊鍆螅】齏�120!快送校醫院!
我和劍哥一下子跌進冰窖中——突然聯想到大馬的那句話:今晚他要用金錢之外的、人生最寶貴的東西來表達真愛,現在我們才領悟到話中蘊含的不祥。我倆沒有耽擱,我踢飛了皮拖鞋,劍哥拉著我,兩人用最快的速度爬下那段鐵梯,再跑下六層樓。當我倆氣喘吁吁地快速蹦跳著下樓時,劍哥剛才說過的一句話像鐵錘釘釘一樣,一下一下釘著我的心房:
恐怕有點兒晚了……恐怕有點兒晚了……恐怕有點兒晚了……
我們喊著“大馬大馬”,擠進那個龐大的人群。大馬不在這兒,地下只留下一攤鮮血,異常巨大的一攤,它讓我倆的心一下子冷透了。人們說大馬送校醫院了,我們立即扭頭往校醫院跑。等我倆趕到校醫院,大馬已經被市裡的急救車接走。我們飛奔到校門口截了一輛出租,趕到急救醫院。我的赤腳不知道什麼時候割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