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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閉著眼冷笑:「周總睡的那麼快,都開始說夢話了。」
周柏寒摟著她,把臉埋在她後頸處:「嗯,睡著了。」
後頸溫熱的呼吸讓她身子一顫。
迷迷瞪瞪間好像聽到一句『我愛你』。
這句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無所謂真假,在說出口的那一刻,她當真了。
房間不完全漆黑,月光透過薄紗照進來,陳季看著牆上兩人重疊的影子,心頭在顫。
小時候寧善貞說,天黑的時候老天爺會來偷看人間,這個時候你可以抬頭對著月亮訴說你的開心,難過,委屈,他會盡力幫你實現,但前提是不能說謊。
她看著牆上的月影,承認之前在醫院他徒手接嘔吐物的那個時候,就對他了好感。
有好感是一方面。
從一開始,她接近他的目的就不純。
她說過自己不是好人。
她步步試探,他先越界。
哪有人把自己當成交易。
不過是成年人的你情我願。
耳邊響起平穩的呼吸聲,他睡著了。
陳季一動不動的任由他圈在懷裡。
她想到賀言淮。
沈書黎說這些年他如何苦苦追求,有多喜歡溫念,說的天花亂墜。
他對溫念又是幾分真幾分假。
真心不妨礙尋歡作樂。
浮生若夢,為歡幾何。
可笑,可嘆。
——
去瑞士的前一天,韓宋不打一聲招呼的找來畫室。
醫院的大白牆總有種看不到期望的壓抑,陳季打算畫幅畫掛在那。
皮鞋噠噠踩在地板上,以為是來諮詢的人,一回頭是他,也並未感到意外。
「畫室怎麼還沒取名,在樓下找了半天不知道該上哪棟樓。
這幅畫今天就得完成,茶桌上有新煮好的茶,陳季沒空讓他自己倒嘗嘗。
韓宋站在身後,雙臂交叉:「我喜歡這幅。」
陳季直接拒絕:「畫給我媽的,不賣。」
茶香濃鬱,喝了口,讚不絕口道是好茶。
「你不是不愛喝茶嗎?」
「之前胃徹底傷了,不喝茶沒別的可喝了。」
韓宋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看著她畫。
「那天發資訊怎麼不回,你是不是也在現場?」
「沒有。」陳季否認,「一個朋友拍照發朋友圈,正好在照片裡看到你了。」
他『哦』了聲:「那天來的人不少,座位都是主辦方安排好的,要不然我肯定坐最後一排。」
照片能拍到他自然也能拍到旁邊的黃晚芝。
他不過在解釋自己和黃晚芝不認識,坐在一起是主辦方安排的。
陳季當時坐後面觀察了一段時間,他確實和黃晚芝沒有任何交流。
話題又回到起名上。
「想好了沒?」
兩腿踩在畫架上,頭一歪:「想不出來,要不你取。」
他抬腿往後靠:「畫筆之下萬物生,就叫萬物生怎麼樣?」
「行。」
「這麼隨意就定了,不再想想?」
「萬物生。」陳季默唸一遍,「好名字。」
韓宋笑,餘光看向屋外插几上:「那都是你買的?」
陳季抬頭順著所指方向看過去:「不是。」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開的是花店。」
「樓下花店送的,說賣不完扔了也浪費,就當是每天的浪漫。」
陳季說過不要送,溫念說賣不出也是處理掉,堅持要送。
「這麼浪漫。」韓宋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