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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趕到梁家。 梁難扎著圍裙和汗巾,興沖沖地說道:“我已經研製出滿寅,有了蔡小亭的筆記,製作出來並不麻煩。” 他繼續道:“我父親讓我用牲畜做了試驗,再結合蔡小亭的筆記,我發現了幾個問題。” “上次安大人推出的結論裡,滿寅之毒下在了醋裡。”梁難擦擦汗水,“如果只是這樣,那麼三位皇嗣病情不會如此嚴重。” 在場所有人一時反應不過來,。 蘇黃哲道:“您如何得出這個結論。” 梁老太爺捋捋鬍鬚,“蔡小亭原本就不是極端之人,製藥和製毒其實同理。他的藥都以溫和見長,毒也一樣。” “滿寅之毒並不劇烈,需要長時間多次的服用才會達到口供中描述的三位皇嗣的狀態。” “若只是在醋中加雜這麼一些,配合發物,頂多有些症狀。立刻就醫,應該沒什麼大礙。” 陳東沉聲道:“如此說來,負責三位皇嗣治療的陸暢院使豈不是有最大的嫌疑?” “應該不是陸暢。若是他有問題,為何又偷偷藏下藥方和筆記?我們這派都擅長大脈方,徐壽擅小脈方。”梁老太爺道:“三位皇嗣年紀都小,他們的治療應該是徐壽主導,陸暢和朱有權只是協助。” 安影思索道:“看來問題都在這位徐壽身上。只是太醫局相關人員都已不在,沒法問出什麼來。” 一旁的梁難打斷幾人說道:“你們先別討論,我這裡話都還沒說完呢。” “陸師叔的筆記其實把你們的所有問題都說得差不多了。”梁難剛要舉起冊子,就被自己的爹敲了腦袋,“你不怎麼不早說。” 梁難捂著頭,“爹,我不是想和你先說,你都說你頭疼讓我閃一邊去嗎?” “三位皇嗣的藥方都是徐壽定下,陸師叔和朱有權只是稽核。但他們二人不看小兒科,並沒有發現其中的問題。”梁難慢慢說道。 “但三位皇嗣病情加重後,陸師叔察覺出其中的問題特地查了小兒醫書,發現幾處用藥都明顯大於常規用量。” “你們看這幾處,他都劃了出來。還標註了幾處醫書所寫劑量。特別是大公主年紀和體重都小,大黃的用量明顯和成人的劑量相近。” 安影其實看過一遍,只是不太懂這些意思,聽完梁方的分析,她突然明白過來:“所以三位皇嗣一開始因為食醋中毒其實並不嚴重,但是在後期的治療中,徐壽使得本不太嚴重的皇嗣因為服用解藥而致病發身亡。” “林燁的審訊裡不曾提到三位太醫關於治病的口供。”蘇黃哲也說道:“若是當年把徐壽稍加審問,此事並不難查。林燁,大概是是知道所有真相的人、” 梁老太爺一拍桌子,“那你們還不趕緊去抓他。查來查去不如當事人自己說一說。” 陳東搖搖頭,“林燁失蹤了。” 蘇黃哲輕輕握住他手,“這條線估計是沒法查了。” 安影沒注意二人的動作,全神貫注地說道:“我把案子再捋一遍,你們聽聽裡面的邏輯是否正確。” “在醋中下毒的人和後期讓徐壽下毒的人肯定不是同一人。”安影話一出口,梁素就忍不住問道:“你為什麼能得出這個結論?” “主導在醋中下毒的人,對原來的膳房沒有控制力,他費盡心力更換了膳房所有人後,偏偏只在醋裡下毒,而這些毒不足以致人死亡。” 安影說道:“我把此人稱為兇手甲。我覺得這個兇手甲目的不在於殺皇嗣,不然他應該乾脆用劇毒就可以了,沒必要這麼麻煩用滿寅。” “此人和林燁的關係密切,林燁包庇了兇手甲,甚至殺害了三名宮人來轉移中毒的源頭。但是為什麼要轉移中毒源頭這一點我還沒想明白。但是林燁一開始的調查應該能發現兇手甲的目的和手段。” “而操縱徐壽毒殺三名皇嗣的應該另有其人。我稱之為兇手乙。” 安影道,“兇手乙的目的和甲完全不一樣。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甲的目的,但是兇手乙目的就是殺害三名皇嗣。” 一旁的梁難插:“剛剛你說兇手甲直接用劇毒就可以了。這話倒是提醒了我。” 他繼續說道:“滿寅這毒有個特點,早期雖有症狀,但治癒後對人體幾乎無害。蔡小亭的筆記裡反覆驗證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