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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突然的動作,讓這後生不做他想,便把到嘴邊的話喊了出來,
“俺們都是跟著車馬到的二員外家裡,俺們連院子都沒進去,都是在門外牆根下守著,便是二員外回到家裡,俺們也是候著,到了裡面鬧起來,卻是管事的讓俺們陪著大員外與二員外一家子過來,官老爺,俺們著實啥都沒幹啊!”
他這裡喊叫完,還不等篁家大郎兩口子說話,這鄉老接過了話茬,
“理掾,這後生所言應是不差,喚俺過來的便是篁家大郎家中僕役,一路上也是那管事與兩個僕役跟著,可是到了府城,這幾個便不知哪裡去了,倒是讓他們幾個到了公堂之上。”
話音剛落,身側就傳來聲嘶力竭的嘶吼聲,原來是那危氏團在地上哭天抹淚起來,還叫罵著,
“你們這幾個無法無天的殺才,吃裡扒外的賊痞,老不知羞的溷貨!”
這是把鄉老也捎帶上了,
“分明俺是吃了皮肉傷的苦主,如今倒被人說成是找上門搬弄是非的潑婦,誰來給俺分個青紅皂白,若是沒個天理俺便是尋個房梁吊死,也要到地府裡告個陰狀,尋個清白!”
惟公眼看堂前一團熱鬧,倒是入定了一般,壓根兒不予理會。
正鬧騰著,堂外又進來幾個人,乃是一個貼司領著幾個婆子進來,也不理會撒潑的危氏,向惟公稟報,
“府君,小人招來牢城與教坊那裡的婆子,都是吃了三十多年公飯的老禁婆,手上有功夫,斷不會出錯的!”
惟公點了點頭,第一次摔響了驚堂木,兩班衙役捧起水火棍點選地面,高呼威武,頓時堂上堂下一片肅然,便是那危氏也收了動靜。
“原告篁有光之妻危氏指被告篁有裕之妻樊氏毆傷兄嫂,而現場初驗樊氏已有身孕,且周身有傷,這畢竟只是現場初驗,是否做實便由禁婆為你二人勘驗,”
又接著說道,
“取左右兩靜室,為她們進行勘驗,不得懈怠!”
這話出來,不由分說四個婆子分成左右來領二妯娌,那樊氏則是淺施一禮便跟著往外走,而那危氏便是兩個婆子都收不攏,又一個婆子過來,三個人才推推搡搡把她拉了出去。
隨著危氏的離開,場面頓時平靜了許多,只是篁有光倒有些開始不知所措了。但是,這時候隨著宗淑遞進來幾份文件,篁有光就成了關注的重點。
正當堂上幾個婆子與那危氏撕扯時,小吏傳信,宗淑一拱手便來到後堂,原來是那新任錄事參軍朱純臣所領的一個貼司揣著幾份文件一路跑來,奉上文件的時候還不住的代表錄事參軍向宗淑表示感謝。
原來,方才惟公讓遞出來的條子上,明確讓司戶參軍儘快查明篁氏兄弟的家資情況,以及危氏與樊氏的相關資訊,而宗淑也附上了一張條子,著重說明了急迫性,並重點指出將危氏與樊氏的孃家情況也一併查實了。
這朱純臣方才履新,下屬都沒有認識全呢,拿著條子也是發懵,還是這遞條子過來的乃是宗淑的長隨,於是幫襯著輕車熟路的調配人員辦事,這些押司、貼司便是看輕這新來的上司幾分,卻也知曉宗淑如今的斤兩,於是都是爭先搶後的做起事來,於是才半個時辰便將資料整理出來,這才由這個貼司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獻寶。
“朱綱掾乃是蓼谷縣調任上來的,這樁官司少不得他來關照,只是他才到咱們這裡,還請各位老兄多幫襯些!這也不只是我的意思,我師兄那裡也念諸位的好處!”
這貼司忙不迭的點頭答應,更是一臉堆笑,
“俺也是半個蓼谷縣人,智侍禁與朱綱掾都是咱的鄉黨,如何不親近?更何況還有郎君您的照應,但凡有些差池,也是咱們的首尾,那時只管拿俺來發落!”
“有你老兄在,我還有什麼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