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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給你和土豆買了保險,將來等你老了,等他上了大學,都有錢的補助,別的不能給你們了,只有錢。&rdo;陸一溪說著,笑了,&ldo;這話說的,好像我有多有錢似的,沒多少,但就像你說的,一點算一點吧。&rdo;
陸母臉邊的枕巾已經濕了,她緊緊地閉上了眼睛,鼻子發紅擁堵,不得已張開嘴來呼吸。
陸一溪翻了個身,像小時候依賴媽媽一樣抱住了陸母,貼在她身旁。她感受著媽媽的懷抱,媽媽的體溫和來自媽媽身上獨有的氣味,像過往千萬個瞬間一樣。孤獨恐懼的小女孩沒有任何依靠,媽媽是她最好和最後的保護傘。
&ldo;下輩子,還當母女,但是下一次,換我當媽媽,你當女兒吧。&rdo;陸一溪說。
陸一溪在清早睜開眼看手機,看到一條陌生的簡訊。
&ldo;我是紀嵩的媽媽,今天有時間見個面吧。&rdo;
陸一溪心裡七上八下的,抖著手回復了一個好的。
結婚
一大早,陸一海拎著買好的包子和熱粥給陸一溪和陸母送了過來,他眼窩深陷,精神狀態看上去不是太好。
陸一海把手伸進褲兜,被陸一溪及時地制止。
&ldo;你這從早吸到晚,是嫌命長還是怎麼著?&rdo;
陸一海把手伸出來,垂在身體兩側不知如何是好,&ldo;明天我開車帶你去醫院再查一查,不管怎麼樣,先治療。&rdo;
經過一晚上的冷靜,陸一海似乎已經恢復了正常的思考狀態。
陸一溪滿腦子都是要見紀母的事兒,沒時間也沒精力分出腦子去應付陸一海,她只得說:&ldo;紀嵩之前也帶著我去複查過了,沒用的,去了反而往醫院多扔錢。&rdo;
陸一海:&ldo;扔,沒事兒,錢這種東西,就是扔了才能讓人安心。&rdo;
&ldo;行,我哥有錢。手術可以做,但是失敗的風險也很大,如果做的不成功,那我……&rdo;
&ldo;哎停停停,先問清楚再說,陸一溪,有希望你就得抓住,哪怕只有一點,明白嗎?&rdo;
陸一溪心口有些溫熱,她喝了一口熱粥,點了點頭。
吃完早飯,在家裡收拾了一會兒,她去了和紀母約定好的地方,紀母本來想去她的店裡參觀,被陸一溪委婉地修改了見面地址,變成去一家咖啡店。
陸一溪不喜歡喝咖啡,紀母也不喜歡,兩個人都挺尷尬,相視一笑,一人點了橙汁,一人點了檸檬水。
紀母雖然和陸母一樣也已年老,但多年的保養讓她顯得面板依舊白皙光滑,雪白的手腕上帶著青色的玉鐲,看上去價值不菲。手背上有些許斑點,但並不突兀,畢竟一眼掃過去,先看見的是她中指上的大鑽戒。
陸一溪中規中矩,十分拘謹,她雙手握著杯子開口:&ldo;伯母,您今天找我是為了什麼事兒?&rdo;
陸一溪揣摩不出紀母的心思,她腦海里閃現出無數個狗血的經典鏡頭,一般情況下,有錢媽媽拋開兒子,去見兒子的女朋友,無非是準備好一張巨額的支票,然後甩給女方,要麼歇斯底里,要麼沉穩大氣,說一句:&ldo;離開我兒子,這些夠不夠?&rdo;
陸一溪正想著,紀母從鑲著無數顆小亮鑽的包包裡取出一個精緻的盒子,放到桌子上,推到陸一溪的手邊。
陸一溪覺得自己想像的畫面快要出現了。
果然,下一秒,紀母讓她開啟看看。
她翻開盒子,一套高階大氣上檔次的鉑金首飾差點閃瞎了她的眼。項鍊、首飾、戒指和耳環四件套發出了奇藝璀璨的光輝,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