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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該!」
宋思銳只給予兩字評價,又狐疑瞪視蕭一鳴:「這案子,刑部自會給棠族人一個合理的交代。為這點破事,你把我從御前叫出來?」
「不,」蕭一鳴面露難色,「因聖駕至,屬下將那池訪從品柳園地牢秘密移送至大理寺,可方才……守衛來報,看守地牢的侍衛中毒身亡……屬下入內察看,發覺有外人潛入的痕跡,特地來報!」
「什麼時候的事?」宋思銳頓覺背上冷汗如黏附了一層鰾膠。
「不足一炷香,屬下已派人循跡追蹤。」
宋思銳倒抽了口涼氣。
他留池訪在品柳園內,原是確認林昀熹徹底恢復,才移交相應機構接手;恰逢宗親到無上皇年輕時所住的園子遊玩,他生怕藏匿犯人褻瀆聖駕,已提前轉移。
看樣子……申屠陽的死,引發棠族人或巫醫族搭救池訪?這瘦小的女子如此重要?
若在一眾皇親國戚跟前惹出事端,後果不堪設想!
宋思銳悄聲吩咐:「在另尋更安全的地方之前,花閣這邊暫停傳菜,加強守衛,還有……你和阿凝同去追查歹人行蹤。」
「是。」蕭一鳴領命,離去前好奇朝他側顏一瞥,忍俊不禁。
宋思銳無心理會他的古怪笑意,細聽院內一切如常,邊快速繞閣一週檢視狀況,邊安排僕役前去湖心整頓。
那處遠箭射不到,外人難以突襲,內裡還藏有地下通道,興許是暫移聖駕的好去處;等蕭一鳴拿下潛逃匪徒,他再傾一園之力護送長輩們回城,確保大夥兒不傷一分一毫。
他尋思怎生哄姑母和舅公、叔父移駕,冷不防院中歡笑議論驟然停歇。
···
即便宋思銳半字不提,林昀熹依然能從他的離席嗅出危險意味。
她時刻留心鉅細,察覺無侍婢端來新菜餚,導致席上略顯冷場,乾脆起身。
惠王嘴裡嘀咕道:「小思銳這麼不省心!喝得好好的,人不見了,酒也沒了!」
林昀熹歉然一笑:「舅公祖教訓得是!昀熹這就給您添酒。」
「……這名字好生耳熟?」惠王豪飲後滿臉紅光,抬手撓了撓頭。
林昀熹依稀記起,她在積翠湖畫舫初見申屠陽那回,曾遇惠王湖上泛舟。
後聽宋思銳解釋,品柳園的圖紙和督造出自惠王父親之手,故而這回他老人家亦興致勃勃重遊舊地。他雖不姓宋,也從不問朝政,卻是不容怠慢的尊者。
當下,林昀熹謹記丈夫叮囑,命人取酒,準備親手給惠王倒上,以表歉意。
片晌之後,一名灰衣僕從畢恭畢敬捧來一大壇酒,經守衛檢查無異,當場開封。
瞬間,濃香四溢,隨風沁人心脾。
惠王連連叫好:「好酒!好酒!快滿上!饞死老夫啦!」
林昀熹本已因宋思銳離場而格外謹慎,覺這酒香與先前略有差別,不動聲色細嗅,只覺奇香暗藏微弱腥洌之氣。
她既起疑,自是不敢貿然將酒端給客人,遂暗地裡觀察端酒者和場內之人的反應。
只見那僕從輕而易舉端起三十斤的酒罈子,倒入酒壺時兩手紋絲不顫;再細看他的面目黝黑,甚是臉生。
偏偏今兒好幾家人齊聚,僕侍眾多,一時難辨。
林昀熹面不改色,淡笑道:「請恕我寡聞,這是何酒?」
那人沉默半晌,被惠王搶了先。
「依老夫看,是梨花白,還加了點香……嗯?」
林昀熹對上惠王奇異神色,已然確認,酒和送酒者皆不對勁。
是誰?要在他們夫妻的地盤對皇族宗親下藥?所為何事?
她斜跨小半步,擋在僕役和惠王之間,裝模作樣斟酒,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