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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未來何去何從,他不再是原來那個「一無是處」的孤獨小少年。
他有家人,有玩伴,學以致用,受人尊重,對未來充滿期盼。
···
繞巡諸島後,「傅家三郎」聲望日隆,除獲得島民的信賴,也遭來少數人的艷羨或猜忌。
某次月中演練,宋思銳迎來老對手沈星長。
數百名圍觀者的注視下,年紀和身高相仿的兩名少年分別以刀劍相交,幽光流轉,寒氣凜冽。
苦練數年,二人武功不相上下。偏偏過去一年,宋思銳先是將精力轉至撫琴,後終日忙活防禦工程,逐漸不如日夜精勤的沈星長。
一開始,堪堪打成平手。
宋思銳手中利刃挑起清寒劍光,宛若冬日冰霜排天而下,驅散炎夏暑氣。
百餘招後,沈星長容色愈發冷峻,一刀快過一刀,旋身連環而劈,狠辣、綿密、神速、孤絕,逼得對手步步退卻。
宋思銳一度試圖反擊,眼角餘光瞄過一臉驕傲的沈島主及沈家老爺子,心下不忍。
換作是他,假若祖輩和父輩難得來一趟,目睹他和遲學藝數載的師弟不分伯仲,想必傷心失望,他本人面子上掛不住,亦會為此自責吧?
更別說,沈星長本是雙月島上的新星。
尋思間,一記俯劈兜頭來襲。
宋思銳迎劍相抵,借避讓之際收攏內力,試著捨棄長劍,供對方削斷,以終止這一場比試。
不料沈星長忽然於半空中改變方向,斜斜轉刃拉向宋思銳的肩頭,竟要給他點「顏色」!
宋思銳氣憤填膺,回劍擋隔,意欲側身卸去刀上勁道,右後方登時露出破綻。
沈星長哪裡會放過此等良機?
眾人驚呼聲中,宋思退避不及,肩胛骨下方中了一掌,霎時血氣翻湧,腳下踉蹌。
傷勢不重,若真要奮起抵抗回擊,他自問未必會一敗塗地。
既然選擇給對手留有餘地,早認輸,好過負傷頑抗。
於是,他收劍後躍,強忍半邊肩背痠麻,拱手道:「大師兄手下留情!」
沈星長眸底漾起微不可察的笑意,淡聲道:「師弟承讓。」
因傅千凝的同時搶出,昀熹頓住腳步,但關切眼光自始至終未離場中心。待宋思銳被攙扶離場,她快步迎上,急切問:「如何?可有傷到筋骨?」
宋思銳強顏歡笑:「同門師兄弟切磋,大師兄豈會來真的?」
昀熹橫睨沈星長,澄明眸子竄起怒火,朗聲道:「小妹願領教大師兄高招。」
此言一出,場內眾人譁然。
眾所周知,昀熹因打小繼承曾祖父部分內力,武藝遠超同門。縱然沈星長比她年長四五歲,刻苦用功十餘年,尚且比她稍遜一籌。
她驟然出頭,言下之意非常明確——要為自己的好哥們挽回場子。
宋思銳固然感動,卻不欲惹事,遂咬牙拉了拉她青色武服:「你一折騰,倒顯得是我打不過人家,央你替我報復似的……我、我真沒事!」
「當真?」
「在你眼裡,我柔弱至斯?」他低聲勸撫。
昀熹話已放出,若無故退縮,顏面何在?
再觀沈星長滿臉忐忑,夾帶絲絲縷縷的酸意,她昂首邁向場中。
宋思銳連忙退至她身側,展臂阻攔:「昀熹……」
昀熹隨手一撥,正好打在他右臂上。
「哎呀!」宋思銳不得不裝作痛苦狀,滿目懇求,還假惺惺咳了兩聲。
「算了!我先瞅瞅你的傷勢!」
昀熹猜出這是給她的臺階,順他意思,攙著他往回走,轉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