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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點頭：&ldo;是。&rdo;
南京：&ldo;白玉堂的劍，封進國庫。洛陽！&rdo;
趙珏也許正在走神，也許是還不適應他的新名字，短暫錯愕之後才應聲。
南京：&ldo;現在別碰日本人。剛剛收到電報，青木賢二死了，日本人對和談的興趣卻忽然高漲。我不希望在這個時候鬧出任何風吹草動，被日本人當作拒談藉口。&rdo;
趙珏像被捅了一刀，悶悶答應。
車廂裡再沒有人出聲，南京是個能讓空氣凝固的人。
車輪軋在路面上，發出沙沙的水響。
南京道署街132號，瞻園。
建於明初的瞻園，是朱元璋念中山王徐達&ldo;未有寧居&rdo;而送他的府邸。清朝乾隆南巡時，以歐陽修詩&ldo;瞻望玉堂，如在天上&rdo;命名，題書&ldo;瞻園&rdo;二字。這裡幽雅安靜，風景優美，面積甚大，是黨務調查科特工總部的大本營。
汽車進來後，大門立刻關緊。到了真真正正的自己地盤，特工們再不用擔心，下車開啟後廂門，拖出麻袋扔到地上，守在旁邊。
南京下車，趙珏帶人與裡面出來迎接的人匯合，在南京周圍形成一道半圓屏障。展昭站在外面，雨絲飄在臉上，陰陰沁涼。
麻袋被開啟，白玉堂坐起身來，活動活動壓麻的肢體。麻袋上的灰沾了滿頭滿臉，他用手背蹭掉迷眼的塵土，朝展昭一笑：&ldo;長官，我這一路，聽話得很了。&rdo;
南京指指展昭：&ldo;白上校你看，我可有為難他？&rdo;
白玉堂笑著點點頭：&ldo;確實不曾。&rdo;
南京擺了擺手：&ldo;收監。&rdo;又看一眼展昭，&ldo;這是展上校拿到的犯人，由他來安排。&rdo;
趙珏板著臉。皇協軍趙大隊長的卑躬屈膝完全不見，現在他和那些沒有表情的黑衣特工一樣，陰鬱得像低垂的雨雲。
展昭走近，伸手來扶白玉堂。
雨雲們詫異地看向南京，他們中或許有人見過御貓，但從沒見過這樣對待犯人。
南京不置一辭。於是他的手下儘可能靠後地站了站，這事太奇怪，他們覺得南京的默許裡隱藏著雷電。
白玉堂搖搖頭，推開展昭的手，自己站起來，看看揉得全是褶子的昂貴襯衫，拍打拍打，苦笑：&ldo;爺平生就愛乾淨，現在倒弄成一副要飯樣子。我怎麼說也是你們封的上校，出庭受審時，不怕丟黨國的臉？&rdo;
&ldo;說得對。&rdo;南京竟然微笑，&ldo;白上校先去休息，我相信展上校會把你照顧好。&rdo;
南京轉身向裡走去，黑衣的部下們簇擁著他，像一團烏雲消失在影壁後面。
雨聲淅瀝，除此之外就是呼吸聲。
&ldo;拿雙鞋來，把東院203禁閉室收拾整齊。&rdo;展昭命令。
&ldo;拿把傘來，你們展上校還在發燒，不能淋雨。&rdo;白玉堂命令。
黑衣特工猶豫地看向展昭，不知道白玉堂的命令算不算。
展昭點頭，馬上有人往後院跑步前進，在這裡一切有權發布的命令都會以最快的速度被沉默地執行。
先送來的是傘。白玉堂看著傘在展昭頭頂張起，才從蓋著腳面的麻袋裡邁出來，狹窄空間加上車廂晃動，釘鐐的赤腳血跡斑斑。
一雙大號草鞋送來，新打的草繩芒刺猙獰。白玉堂倒是滿不在乎，伸腳要穿，展昭攔住，向拿鞋來的人冷冷一望：&ldo;他還沒宣判有罪，換雙布鞋。&rdo;
白玉堂換上布鞋，跺跺腳，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