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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著聲音小聲道:
「你說你,真慘,一個親王被丫鬟奴僕欺辱。」
李景琰渾渾噩噩,他躺了兩個月,絲毫溫養滋補之物未盡,內裡虧虛,全身撕裂般疼痛,剛吐血墜入沉沉的黑暗中。
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等他在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又似乎回到了之前的狀態,他無法掌控自己的身體,耳朵聽不到任何聲音,無知無感。
從能聽到再次淪落到無知無感,李景琰難得得有一些後怕。
閻王好鬥,小鬼難纏,一朝虎落平陽被犬欺,他不想再一次: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程魚兒吶?」
「她在哪裡?」如若她在,他一定能聽到,可是分明他聞不到任何梔子花香的味道。
「她一定是離開了。」
虛無混沌中,李景琰站在虛空中,面色霜冷如萬年的冰山,漆黑黑的瞳仁如同萬鈞壓境的黑雲,微挑的眼尾染著赤紅。
他半垂著腦袋,目光死死盯著一個點,低聲呢喃道:「她定是怕了,離開了。」
「騙子!」
李景琰周身冷漠冰寒,似要被漫無邊際的黑暗吞沒。
恰在這是,黑暗中被異常放大的感官,突然嗅到了若有若無的梔子花香。
而後叮鈴咚隆的珠串聲,噠噠的腳步聲,梔子花香逐漸濃鬱。
李景琰怔愣在原地,身子僵成一個冰雕,而後,又緩又慢得僵硬硬得脖子轉動,半扭頭。
而後,空靈的軟軟的聲音傳來:
「你說你,真慘,一個親王被丫鬟奴僕欺辱。」
「放肆!」李景琰僵硬的身子猛得直起來,胸口劇烈起伏,冷喝道。
他喘著粗氣,心中席捲著一種從未有過的暴怒,怒瞪著前方,似乎那裡站著程魚兒。
他目光如閃著冷光的毒箭,似乎下一秒冷箭離弦,卻突然瞳孔一縮,又再一次怔在原地,只聽空氣中傳來好聽的軟音:
「不過,你別生氣,那些惡奴現得了教訓,正在眼中哭天搶地吶。」
寢殿中,程魚兒用帕子沾了水輕輕壓在李景琰爆皮的唇角,動作小心翼翼,面上卻氣鼓鼓,聲音沒了以往的綿軟:
「那些丫鬟僕從太過分了,沒一點做下人的本分,也是該!」
程魚兒拎著帕子的手一頓,纖密卷翹的睫羽顫顫巍巍,她慢吞吞眨了眨眼睛,復又垂下眼簾,翼翼小心為李景琰濡潤唇瓣。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氣呼呼,可能是因為她愛憎分明。
那些下人做的太過,趁李景琰昏迷時灌辣椒油,浸浴湯,簡直沒有人性。
李景琰現在魂不入體,他不知道程魚兒在做什麼,他只有聽力可用,因為聽得格外仔細,也聽得格外清晰:
「你今日罰的對,那些下人就該罰。」
李景琰黑濃而密的睫羽顫了一下,黑漆漆的眸子閃過一抹疑惑,他立在原地,垂下腦袋,喃喃自語:
「不是怕了?」
恢弘的宮殿,富麗堂皇的裝飾,金色的樑柱耀得殿中正跪的道人不敢抬頭。
皇上李銘功端坐在耀金龍椅上,容色冷厲,冷冷瞟了一眼下座廣袖長衫的道人。
白衣道人瑟瑟發抖,頭埋在地上,聲音裡帶著顫音:「皇上,貧道真的沒有說假,不敢誆騙您與太后。」
「是嗎?」李銘功漫不經心瞥了他一眼,唇角勾出一個上揚的弧度,聲音卻不帶一絲溫度道:
「那道長果真是法力無邊?」
白衣道長兩股戰戰,垂著頭不敢接這話。
錦親王重傷昏迷不醒,藥石無醫,太后張榜尋良醫,他揭了榜,建議沖喜。
可是他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