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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氣順了,榮滄轉頭看顧長風。一雙被嗆得發紅的眼睛又氣又好笑。
「我看你腦子是真有點問題。這麼多年沒冤枉你。」他真覺得聽了個笑話,他和許星,怎麼可能?
是就這個剛從冷宮裡冒出來的小瘋子這麼認為,還是其他人也這樣想。
顧長風聞言點點頭,好像鬆了口氣。他又為榮滄續上酒。「裝瘋裝慣了,一時間不太清楚正常人應當如何思考事情,理解一下。」
「我那傷是在地下武場被偷襲的,他們不想我贏。可我偏贏了。」榮滄將那一小杯酒一飲而盡,這酒可一點都不辣,回味儘是甘香。
他一向不愛太烈的酒,覺得如果頭昏了槍就拿不住了。拿不住槍的人又怎麼能在沙場上殺敵呢?
但往後……可以嘗嘗更辛更辣的酒了。
「而且外界傳的那位『貴人』已經過世了。」
顧長風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阿錦你如今有何打算?」
「別叫我阿錦!榮錦已經死了!」榮滄頗有些強硬地說。稍緩會他又道:「顧醉月我問你,你對這江山可有過想法??」
顧長風卻像是什麼也沒聽到,自顧自掰了一塊雪花酥送入口中。
這個身著玄衣的少年輕笑兩聲,渾身都是沒被各種禮儀束縛的散漫與自由。
「你也是忘事忘得快,我先前才說過我也早就不要那個老東西給的名字了,本王名為顧長風。」
榮滄聽見這話後,很快就猜到顧長風這話的意思。他忽然起身擋到顧長風身前,向前一步撐在椅子的扶手上,居高臨下盯著顧長風的眼睛。
他盯著那黑色的,似乎毫無城府的眼睛,也注視著那人眼中的自己。
很狼狽。
過了許久,久到那溫酒都開始散發涼意,久到顧長風都以為面前這人要吻自己。
榮滄終於開口認了輸:「只有你我二人時可以叫阿錦,其他時候不可。」
隨即想抽手離開,不料被顧長風拽了一把,失了重心直接栽進那人的懷裡。
他只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塊溫熱,且只屬於自己的小地方。
溫柔鄉,安心又讓人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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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滄:我和許星在一起?不行,太混亂了,太x亂了,抽我八十鞭子都比這好。
榮淮之(榮滄二哥,名河,字淮之):(委屈巴巴)小錦,阿星他挺好的。
榮滄(罵罵咧咧):也就你喜歡那個木頭。
顧長風:誰懂啊,剛出家門(冷宮)就聽見自己老婆跟別人的愛恨情仇
波折不斷
第17章 被堵小巷
睜眼是一片白色的天花板,錦書渾身都覺得燥熱,一滴汗從額頭滑到耳畔,接著隱進頭髮裡。
像是被什麼東西困住了,但說不上禁錮。
錦書朝著傳來熱氣的方向撇頭,看到秦雲雁帶著倦意的側臉,從臉色來看似乎是退燒了。
那人緊緊抱著自己,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他撇頭都能碰到秦雲雁的唇。
一聲輕輕的嘆氣,錦書撥開秦雲雁摟住自己的手,掀開被子的一個角慢慢蹭出去,然後再掖好被角。
秦雲雁沒了抱著的人,立即不安穩起來,手像是一直在抓什麼,眉頭緊皺。錦書看不下去,給他塞了一個枕頭。
感覺臉上難受,錦書乾脆去衛生間洗了把臉。
回來之後,坐在自己那邊的床上,盤腿托腮。
這孩子怎麼跟顧長風一樣都那麼黏人呢?顧長風是小時候娘沒了,爹不管所以缺愛。秦雲雁是因為什麼呢?
好像確實沒見過秦雲雁跟父母親人打電話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