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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將榮府抄沒後,在朝廷與民間廣收榮府通敵之證據。
我本是榮府人,對外宣揚的都是與榮府恩斷義絕。自然是被他們重點關注。
他們日日派人來我那個小院前叩門,遊說我,讓我出面作證。」
榮滄打斷他,快速問:「派的誰?」
答得也迅速,幾乎是不假思索。「陸正冠。」
榮滄閉眼。
還好,他還有一個親人。
「繼續。」
「那日他來,我本不想開門。誰料來了場急雨,我就開門留了他一盞茶的工夫。沒想到第二天那印著我私印的舉報奏就出現在了公堂之上。」
許星厚實的拳頭緊握著,青筋崩起。再抬眼時已是滿滿的殺氣與恨。
「陸正冠此人,來日我當親自取他的首級!」
許星與陸正冠的仇由來已久,兩人都是榮父老部下之子,都是在榮府長大。
只是許星是入了族譜,被當成義子撫養,而陸正冠只是當親兵培養。
陸正冠心生嫉妒,經常明裡暗裡給許星使絆子。
許星所謂與榮府恩斷義絕的那件事也是陸正冠在其中做鬼。
但陸正冠也在那次事故中被逐出榮府。
榮父發過話:榮府不養有二心的人。也不養為自己的利益而不擇手段的人。
屏風那一頭,榮滄閉眼靠在桶的邊緣,沉默一會兒後開口:「你知道嗎?他去找你那天我也在。」
聽見那一頭傳來響聲,似乎是什麼東西掉到地上了。他也不管,繼續說:「那天我也去找你,從巷子裡翻進去的。時間和人都對上了,這回……我信你。」
許星只讓陸正冠進過那一次門,榮滄時刻盯著,沒見到兩人傳遞過什麼書信。
這就是榮滄信許星的原因之一。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都是一起長大的,互相有的能力與性格都知道。
比如許星不會表達,實際上心裡比誰想得都多。再比如陸正冠有一手好字,還能模仿別人的字跡。
你問榮滄是怎麼知道的,之前一次被夫子罰抄古代明賢語錄的時候,讓陸正冠幫過忙。那字,他自己都分不清是誰寫的。
證據擺在他眼前,榮滄也偏向於信許星。
只是信是一回事,利用對方的愧疚心理來為自己辦事是另一回事了。
這麼多年,他早就明白該如何最大化利用手裡僅存的資源。在關係與利益之間,還是利益最吸引人。
榮滄伸了個懶腰,帶起一串水珠。他似乎隨意地說:「你到那無晴崗可得好好整治一下那裡。」
「為何?」
「為何?看到我身上的疤了嗎?我與二哥本來是在礦場服勞役。誰料被路過的城主的無賴兒子看上了,想收我們做男寵。
我倆的脾氣你是知道的,怎麼可能接受。
然後我們就被扔到軍營裡了。
我被他們拉到那種地下不正規的比武場,有人賭錢賭命的那種。
他們拿錢賭我的命。
等我九死一生逃出去,找到我哥時。看到的是他被人綁在木柱上,全身都是傷,而且……幾乎衣不蔽體。嘴唇乾得嚇人,不知道被綁在那裡曬了幾天了。
聽見我的聲音連抬眼看我一眼都做不到了。
我那時本是沒力氣的,看到我哥的那一刻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我要殺了他們。你可別因為這個罵我,你也知道我從小就受不了管教,就是個沙場上的野孩子。
還是繼續說回去吧……誰曾想被那群人渣給埋伏了,諾,如你所見,還被挑了手筋。
後來母親找了過來,她是假死脫身,還帶來了妹妹的死訊。
秀秀她才剛及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