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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清晰的想法蹦出來:我想見他。
「你知道他住哪裡嗎?」他也是急病亂投醫,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一個與顧錦生活中沒什麼交集的同事怎麼會知道。
賈晴卻道:「知道啊。」然後刷刷刷寫下了一個地址給了秦雲雁。
她看看將疑惑寫在臉上的秦雲雁,解釋:「半年前你勸我分的那個前男友還記得嗎?工程師的那個。有次我和朋友聚完,喝醉了,那個男的想把我拽進他出租屋。一個小破地方,情趣用品亂飛,一看他就沒少拐女生去。我當然人都是絕望的,沒想到呼救聲被聽到了,顧助從另一個出租屋裡出來了,幫我揍了一頓那個男的。」
「揍得挺狠的,肋骨都斷了兩根,我都從來沒聽過那麼悶又清晰的聲音。我都想以身相許了,但想到他平時的性格,還是算了吧。」她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其實在工作室工作的同事們都認為你倆不對勁,但你們表現得太自然了,太明目張膽了,反而讓大家懷疑你倆只是兄弟情。」或者是gay蜜,後半句她沒說。
「總之,老闆,追夫之路任重道遠,你仍需努力。我是真沒見過他跟其他人說話時會笑。真心的那種笑。」
直到秦雲雁站在那扇貼滿小廣告的門前,他的腦子裡還迴蕩著那句「我真沒見過他跟別人說話時會笑。」
是嘛?他跟我笑過很多次呢。他有些得意地想。
已是深秋,天黑得早。秦雲雁迎著夕陽的光輝,開車到了賈晴說的地址。
鑰匙插入門,推開。
秦雲雁其實很好奇錦書的房間會是什麼樣子,想了很多,甚至連滿屋毛絨玩具那種反差極大的可能都想到了
但答案和絕大部分設想都大不相同。
樓道里隱隱發閃的光一下將這逼仄的房間擠滿。
乾乾淨淨,除了必要的傢俱什麼都沒有,想洗漱或是上廁所都得去走廊盡頭的公廁。
綠蘿的葉子有些發蔫,顯然一週沒澆水了。
拎包就能住,拎包就能走,沒有一點菸火氣。
就好像冬天哈出一口氣,前兩秒能看見白霧,一會兒就散了。
門關上,只剩窗外的月光灑下的點點憐憫。
秦雲雁站在這小屋中央,心裡沒來由地怕。
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畫面,太乾淨了,不帶有任何居住的痕跡。
那人會不會就這麼走了,像撥出來的水霧,就這麼自然地消失了,再也找不到痕跡了。
想到這點,秦雲雁手腳冰涼。像是整個身體被扔到了萬米高空,接著無休止地墜下去,整個腦子被空空的水汽浸透,重得要命又轉不動。
胸口明明在劇烈起伏,肺裡卻感覺不到一絲空氣,彷彿要溺死在這狹小的空間裡。
他消失了?我為何這般難受?秦雲雁捂著心臟,記憶深處有什麼東西冒了出來。
門開,一片黑暗中錦書一趔趄地進來。
那人臉上像是有生氣的表情,但見到他的時候卻掛上了吃驚。
錦書像是說了話,但那已經不重要了。
名為理智的那根弦剎那間斷為兩半,秦雲雁的身體先意識一步緊緊抱住眼前的人,毫無猶豫地堵住了他的唇。
幾乎在感受到那一抹溫熱時秦雲雁就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但他不願放手,眼前這個人他想了太久太久,久到他自己都沒意識到。
在確認錦書沒有反抗時他更加得寸進尺輕輕啄著對方的唇,手在對方腰間細細撫摸。
然後就被一把推開,後背「duang」一聲撞到了牆上。
撞得生疼,卻比不過心絞似的痛。
不知是疼的還是其他原因,秦雲雁顫抖的聲音帶上了些許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