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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孤單。”
蕭季安的話說完，將孟黜的屍體送入了深坑當中，衣袖席捲，土黃色的光輝湧動，直接將四面八方積雪掩蓋下的土壤捲入坑中，填實。
不過眨眼工夫，深坑不在，蕭季安的面前一片平坦，任是何人也看不出這裡有過什麼問題。
齊王程獻的頭顱，就這麼孤單單地擺在雪地上，片刻之後，為鵝毛大雪覆蓋……
默默地在原地站立了一會兒，旋即轉身，不急不緩地向著遠處走去。
在最後轉身離開前的一瞬間，他的眼角餘光，再次掃過了不足裡許處的雪地上，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
狂風暴雪，朦朧天地，蕭季安的背影若隱若現，很快就徹底消失在了風雪中不見。
一直到他離開盞茶工夫後，“沙沙沙”聲響起，本來空無一人的雪地上，忽然出現了一大一小兩個身影。
大者衣袖飄飄，峨冠博帶，顯然身份不凡，卻長著一張年輕人的面容，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弱冠樣子。
在他的身後，亦步亦趨的是一個童子打扮的小孩，明眸皓齒，膚白勝雪，有點閱歷的不難看出這其實是一個小女孩兒。
“公子啊，就這麼放他走了？”
小女孩厭惡地看了地上略微拱起的一個小包，她剛才看得清清楚楚，這裡面分明就是齊王程獻的頭顱。
小心翼翼地挪開了小腳，她不解地問道：“不把他留下來嗎？他可是殺了齊王誒！還有將軍……”
她話還沒說完呢，就見得那個公子望著蕭季安背影消失處長嘆一聲，道：“齊王是誰？將軍何人？就是軒轅虎尊這個名字，供奉身份，又如何？”
“能有蕭家嫡系重要？”
“蕭家嫡系？”小女孩兒以手掩口，震驚得可愛。
“龍華城蕭家，新一代的嫡系天才，這般的絕世人物，你想讓公子我去跟他死磕，就為了那個肥豬和蠢豬？”
“本公子要是做了，那就真不知道誰是豬了。”
公子，不，應該叫軒轅虎尊，既似自語，又如對小女孩兒解釋，更多的卻像是在說服自己。
“先天撼山印嗎？”
“你應該叫做蕭季安吧，最後那一下，是在警告，還是在示威邀戰？”
“有機會的……有機會的……”
“很快！”
軒轅的聲音很低很低，在風雪中即便是近在咫尺的小女孩兒，亦不曾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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