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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心裡千絲萬繞,嘴上一個字兒都說不出來。
吳安泰見我神色不對,臉上浮起了隱隱的擔心:“小妖精,你怎麼了?”
好吧,既然噩夢難逃,不如快刀斬亂麻,早點開始早點結束,我攤開支票,沉住氣:“你的事兒,你爸都跟我說了,是真的嗎?”
吳安泰驚訝的看著我,停頓了半分鐘後,低下頭:“是真的,對不起,我一直想跟你說來著,可是我怕說了之後你就不理我了,所以我一直不敢講,對不起。”
我冷笑了一聲,心口像被人挖了一刀:“那就這樣兒吧,今天過後,我不想再見到你,我會拿著你爸給的錢消失,你也別來找我,如果下次讓我見到你,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兒來,燒死我媽的時候,你才7歲,你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也一直在贖罪,這我也知道,但這些不代表我原諒了你,不,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不會的,如果我能進到你的夢裡,我會在夢裡殺死你1千次1萬次,如果我出現在你的回憶裡,你能想起的也只有今天這一副畫面,你欠我的,我不會給你任何機會償還,我就是要你畫地為牢,自尋死路!”
我拿起支票決然走出會客室,不給他任何辯解的機會,從警察局回到家,我打包行李,買了一張當天回老家的機票。
不過年不過節的沒打招呼就回了家,老爸明顯有些驚訝,但什麼都沒問。二嬸兒和三嬸兒嘰嘰喳喳的找過來,東問西問,當看見我的大行李箱後,她們倆異口同聲的問道:“你不回上海了?”
“不回了,我準備在家休息一段時間。”
二嬸兒一拍大腿:“好,好,在家休息好,前些天我和你三嬸兒還說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在外面呆了這麼幾年,連個物件都沒找著,趁你在家,我跟你三嬸兒趕緊給你張羅這事兒,等結了婚一生孩子,這一輩子的大事兒就基本定了,女孩子家家的,還是要找個好人家嫁了好。”
天色漸黑,兩人惦記著家裡的阿狗阿貓,豬食兔草,又嘮了幾句後就走了。
老爸摸摸的蹲在院子裡抽旱菸,我蹲在爐灶邊上生火做飯。
“公司的活兒都教派好了?”
“教派好了,我就是個跑腿兒的小嘍囉,有我沒我公司一樣轉。”
“上海的東西都帶回來了?”
“全部家當都帶回來了,一樣兒沒落下。”
“跟你的朋友吱過聲了?”
“吱過了。”
老爸把煙壺朝下磕了磕:“今年咱家的大蔥老被人偷,我下菜園去看看,晚上就煮麵條兒吧,多打兩個雞蛋,雞蛋在櫃子頂上的籃子裡。”
“我知道。”
“煮好就趁熱吃,不用等我,面坨了就不好吃了。”
“好。”
老爸開門兒走了,我擦了擦鼻涕,心裡酸的很,大冬天的菜園裡怎麼會種大蔥?他是知道我心裡有事兒又開不了口,故意躲出去好讓我求個心靜罷了。
一開春,雨水特別多,我跟著老爸下地給麥子施肥,給果樹鬆土,隔三差五的被二嬸兒和三嬸兒拉出去相親,農曆二月初二龍抬頭,下了一天的小雨,第二天放晴,漫山遍野飛起了柳絮,我跟著老爸在村西邊的山坡上除草,眼前毫無徵兆的就晃出幾年前那個漆黑的冬天,某人曾經撒著酒瘋帶我來這裡看星星。
我懊惱的撕住頭髮,摸了摸年初就辦下來的簽證,老爸正形單影隻的在地頭上坐著。
我走過去:“爸,過幾天我就走了,我申請了出國留學,去英國待2年。”
老爸看著山坡下的麥苗:“錢夠了?”
“夠。我給你留下5萬,別捨不得花,花完了一定要打電話告訴我,到了那邊兒我會馬上給你打電話的,現在出門兒都坐飛機了,去趟英國跟去趟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