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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未抗拒,雙眸含笑地看著他,
——
翌日。
天空如海水般湛藍,幾多白雲懶洋洋地漂浮在藍天上,幾對候鳥依次在白雲霞滑過。
一月穿了身素白,繫上了面紗,露出兩隻美麗非常的眼睛。伊稚斜一身玄色衣裳走在一月身旁,手中的摺扇時不時開啟又合上。
一月四下看了看也沒發現四月,問道:“為何沒帶四月出來?”
伊稚斜深沉地聲音想起,“四月現有了身孕,我怕她出意外便沒讓她跟著。”
一月一聽,頓時喜上眉梢,“真的,為何昨日沒有告訴我!”
伊稚斜卻是一笑,拿著摺扇輕點了一月光潔的額,說:“是誰昨天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我哪兒有機會說啊。”
一月可愛得吐吐舌頭。
伊稚斜自然的牽起她,兩人似普通情侶般。一月看著伊稚斜的側臉,心裡有暖流而過,手中不覺緊了緊。
她是知道伊稚斜的結局,夜知道去病的結局,更知道自己在兩人的一生中算是過客,但他此刻想祈求上天,就讓她放縱一次,一次就好。
今天,她想好好地愛這個野心勃勃的男人,不去理會那些歷史那些輿論,就好好的愛他一日。
——
小河邊是一片奼紫嫣紅,白色的茉莉,紫色的杜鵑花組成了一片靚麗的百花圖。
一月躺在這奼紫嫣紅中,問坐著的伊稚斜道:“你們何時回大漠?”
伊稚斜正閉眼享受著難得的放鬆,聽到一月的問題,他面不改色地回答:“明日啟程。”
一月露出失落,心頭有些難受。
“你明日不要來送我。”
一月沉默了好一會兒,開口道:“好,我不送你。”她知道伊稚斜的顧慮,他是害怕她會難過。一月心中忽然一動,一把拉到了伊稚斜,輕聲說道:“閉上眼,給你一個禮物。”
伊稚斜盯了她如水地眼眸半天,緩緩閉上了眼。一月緩而慢地靠近了伊稚斜的薄唇,他的唇比去病冰上是被,卻似一團火燒融著一月緊閉的心房。
伊稚斜開始是小心翼翼地回應著一月生澀笨拙的吻,直到心頭滿是對她的情,他的吻變得火熱,變得霸道,吻得一月差點斷過氣去。
——
伊稚斜離開長安的那日,一月緊閉房門,一步也為踏出。
一月容顏疲倦地靠在欖上,目送著伊稚斜的遠去,直到他消失在她的視野中,一月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哭聲傳到了門外的去病耳中。
一月從未這般傷心的哭過,去病心中明白了,也不再想此刻去打擾她,靜靜的站在門外。——
一月開啟了門,去病已經佔了半天,一看到她,去病拉車了嘴角,對她來了個大大的笑。
一月轉身回了房,門為去病開著。去病踏門而入,反手關上了門,邊走邊問:“好些了嗎?”
“嗯。”一月無力地回答。
去病自行坐下了,倒了茶給自己,一口喝了下去。一月請了酒壺,就這酒壺大口大口飲起來,去病沒阻止她,既然她想喝就讓她醉一回吧。
一月放下了酒壺,去病在她眼裡成了兩個人影。
去病再未喝酒,低聲說道:“我好羨慕伊稚斜。他能有你的喜歡,能讓你為了他去碰自己厭惡的酒。一月,什麼時候你才能為我這樣。”
一月意識迷迷糊糊地,根本聽不清去病在說什麼。她站起來,搖晃著走到了案桌前,提筆在紙上亂畫著。去病扶著她搖搖晃晃得身體,傷感的說著:“為了他喝酒卻讓自己露出了本性,一月,你到底要傷我多少。”
這句話一月卻聽明白了,雙手捧著去病俊美的臉龐,滿嘴酒氣的說:“去病啊,我怎麼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