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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卓紹華輕拍著戀兒的後背,柔聲哄著,俊朗的眉一邊上挑著,一雙黑眸似笑非笑地看著諸航。諸航被他看得更是火光熊熊,扭頭噔噔地上樓。
帆帆房間的門開著,俊秀的小男生坐在桌前,腰板筆直,正一筆一畫地練毛筆字。
虛歲才
七歲的帆帆,毛筆字寫得已經相當有造詣,行雲流水,波瀾不驚。他可以頭抬都不抬地在桌邊一寫半天,那種定力,不說還是個孩子,就連諸航也望塵莫及。
諸航都不知什麼時候把那個叫作&ldo;壞傢伙&rdo;的小孩弄丟的,彷彿不久前還賴在地上嚷嚷著要她背著走路,一轉身,已是骨子裡透出矜持的小小少年,再大點,估計就像學生會裡的優等生一樣,禮貌而疏遠,斯文中帶有剛毅,天生的氣度不凡,讓她看著就想上去揍一通。
上學有什麼好?諸航在心裡偷偷地嘀咕。
其實不意外,無論面容還是個性,帆帆就是一個縮小版的首長。很公平,戀兒像她,可是戀兒崇拜首長、喜歡首長。
諸航覺得自己的人生太失敗了,她如此含辛茹苦、忍辱負重、委曲求全,到最後,倆小孩和她,像秋天和春天,沒一點關係。
戀兒六個月時,卓紹華從網路奇兵副總指揮調任寧城軍區第一領導,軍銜升為中將。這次升職跨度很大,有點破格提拔的味道。不到四十歲的中將,軍區裡私下稱他為卓帥。卓紹華的壓力前所未有,上任三個月,回北京開會數次,硬是過家門而不入。戀兒周歲那天,卓紹華匆匆地從寧城趕到北京,蛋糕還沒端上桌,一通急電,他立刻飛回寧城。帆帆巴巴地追著爸爸的身影,戀兒小手在空中揮著,想要爸爸抱。那一夜,諸航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眠。第二天,她給卓明和諸盈分別打了通電話,告訴他們她決定把家搬去寧城。
卓明沉吟了下,說這樣也好。諸盈卻是無限擔憂,兩個孩子呢,你帶得過來嗎?
諸航很有自知之明,她說服唐嫂與自己同行。唐嫂的老公原先在苗圃工作,諸航想了下,也把他請過來工作。
寧城這邊的住所有北京住所的兩個大,前院住著警衛班和勤務兵,還有一位值班的副官,諸航和首長住在後院。諸航堅持前後院嚴格區分,她不是不配合工作,而是她認為家應該有家的樣子。警衛班和勤務兵們輕易不來後院,副官有事需要匯報,才會過來。有時候,諸航回家,看著神情肅穆、荷槍實彈的警衛,總有種錯覺‐‐他們不像是保衛,而像是看守。
日子忙忙碌碌,也沒怎麼察覺,都來寧城兩年了。
諸航記得搬過來時,寧城剛進入四月,滿街飄著棕色的毛茸茸的東西,沾到面板,癢癢的。首長說那是法國梧桐的飛絮。法梧又稱懸鈴木,是起風的時候,法梧的樹葉翻動,像一串串輕吟的音符。
如果用文章的體裁來比喻寧城與北京,諸航覺得北京是一篇四四方方的議論文,而寧城是一篇筆調婉轉的散文,雖然它在歷史的長河裡也曾擔當過濃墨重彩的角色。
諸航的個性不適合散文,但一天天地讀,也就融進去了。寧檬取笑她為了家庭放棄自我,她反問道,難不成我要離家出走?
今天,諸航倒真有點衝動想離家出走。
諸航一生氣就去打遊戲,打得廢寢忘食、沒日沒夜。她從不打那種耗神又耗錢的大型遊戲,她玩簡單而又便捷、可以讓身心都得到發洩的&ldo;賽車&rdo;。駕駛著摩托車在電腦上瘋狂地飛馳,鍵盤、滑鼠在她的手上飛快地切換。摩托車的速度一百八十邁,迎面而來的車輛在弧度裡閃過。一輛輛車被甩在身後,也有行人和警察。在一閃而過的瞬間,諸航用腳踹下警察,然後,得意地獰笑。
這是一種追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