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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血手印,咳嗽中口裡溢位鮮血,“我……我叫……高……永言。”
話音落下,他抓著陳沅的手也鬆開了。
陳沅怔在了原地,忽然就想到了早上週懷禮說的那句話。
沒有人不會死。
阿金走過來拍了拍陳沅的肩膀,對著她搖了搖頭,“阿沅,我們還有其他的傷員。”
陳沅看著已經閉上眼睛的高永言,心裡就像是被人重重砸了一拳。甚至難受得想讓她當場放聲大哭一場。
就跟以前目睹父母被殺一樣。
那個時候她沒有能力救下他們,現在也沒有能力救下高永言。
陳沅深呼吸了好幾下,感覺那被吸進肺裡的呼吸也帶著濃烈的鐵鏽味,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有些燒喉。
不然她為什麼會這麼的難受!
陳沅起身去給另外一個傷員處理傷口,這個腦袋上出了不少的血,但好在只是擦傷,看著嚇人。
他安慰陳沅說:“你別覺得難過,能保護自己的家人,他心裡是高興的。”
陳沅給他包紮時,手頓了一下,然後嗯了聲。
從周懷禮的口中得知滬州戰況激烈,死了不少的人,但是這遠不如自己親眼所見來得震撼,來得觸目驚心。
然而每個人都有條不紊,沒有被嚇到,甚至越打越猛,越打越激動。
陳沅穿梭在戰壕裡,看到有傷員就立馬進行處理。
只是等她剛處理完一個時,上面的一個小青年就被打中了胳膊,痛得他叫了一聲,然後立馬閉上嘴巴,撿起槍單手瞄準鬼子。
陳沅見狀,朝著小青年的方向爬了過去。
與此同時,周懷禮拿著望遠鏡檢視地面的情況,突然看到個十分熟悉的身影,心裡當下就咯噔了一下。
該不會是陳沅吧?
與此同時,陳沅從醫院跑了的訊息也傳到了周懷禮的耳朵裡。
他罵了一聲,朝著陳沅跑去。
他就知道陳沅不省心!
而陳沅此時正在給小青年處理槍傷,好在子彈沒有傷到骨頭,而且也子彈埋得又不是很深,所以陳沅說:“你先忍耐一下,我幫你把子彈取出來。”
她塞了把草藥放在小青年的嘴裡,“疼的話就叫這個,可能會好點。”
小青年點了點頭,“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小傷我根本不會放在眼裡!”
話音落下,他就瘋狂地嚼著口裡的草藥。
臉上和脖子因為疼痛而通紅,也爆出條條青筋脈絡。
陳沅下手很快,將那個子彈給挖了出來,然後撒上藥粉纏上繃帶,“好了,子彈取出來了。”
小青年這時鬆了口氣,還在跟陳沅顯擺,“我就說我不怕吧!”
陳沅失笑一聲,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她的腳踝卻被人突然抓住,隨後用力往外一拽。
她跌落到了一個熟悉的懷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