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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然後盤旋兩圈再次落下,看宋君鴻沒有反應,終於放心而好奇地從胸前一直跳行到他的臉上,張開翅膀興奮的啼叫了起了。清脆而響亮的鳥鳴聲漸漸喚想了昏迷的宋君鴻,他費力的睜開了眼睛,打量著這個在他眼前雀躍的小東西,扯著嘴角笑了一下。野斑雀似乎也意識到足下這個龐然大物的甦醒,警惕地跳了起來,呼啦一下子扇動翅膀又飛走了,停到遠處一顆樹枝上緊張的盯視著宋君鴻的舉動。
宋君鴻掀開尚半裹在身上的厚氈被,剛想撐起身來,卻突然感到身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感。儘管有厚氈被的保護,但在滾動下山的過程中脖子、小腿上仍上多處讓尖利的樹枝和山石擦破,留下了一道道深淺不一的血痕。他檢查了一下,各種血痕足有八、九處之處,但好在都只是皮外傷,既沒有傷到要害,也沒有出現骨折之類的慘況,儘管身上仍感到一陣陣的腰背痠痛,便他還是掙扎著站了起來,打量了一眼身邊的環境,雖然仍是在山林之中,但已經基本快要接近山腳了,看來他這次的急翻落經歷了不短的距離。
回憶起落山的情況,就不由得讓人又想想起鄭理南、戚元敬和貨棧眾夥計瀕死前的慘狀,宋君鴻心中一陣惡寒和傷痛,憤恨的一拳捶在身旁的小樹上,樹上枝葉一陣亂顫,停靠的小鳥又嘩啦啦驚飛起一片。
憤恨歸憤恨,宋君鴻還是不得不理智的判斷出雙方實力的巨大差距來。再抬頭看看天色,怕是距離中午的那場鉅變已經有約兩三個時辰了。推想著過了這麼長時間自己仍是安全無事,那幫惡人多半沒有追尋下來。但他仍是不敢再沿著之前的山路復行過去,以免仍有歹人在那潛伏留侯。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沿著山體繞走能安全一些,看看方向,他決定就在小樹林中比量著不遠山腳處右邊的一條山腳大路平行的跋涉了起來。
至於為什麼不直接到山腳的大路上去走?天知道在大路上還會遇到什麼人?宋君鴻覺得自己現在都有些杯弓蛇影了,還是覺得路邊的山沿裡有草樹掩蔽,相對能更安全一些。
但才走了幾步路,宋君鴻的肚子開始咕咕的打起了鼓來,又冷又餓的感覺讓他分外的沮喪,反正為了避開那幫惡人他也不急著趕路,於是決定還是想辦法先填飽了自己的五臟廟再說。
雖是這裡地處野山叢林幾無人煙。但宋君鴻卻並不害怕,他是獵戶家出來的孩子,對山林有一種異於常人的熟悉感。大山對他來說,就是一個無窮無盡的寶藏庫。他在山腳處慢慢的徘徊了一陣子,很快就現了一個目標,有條野兔行走的道路。
這種林間獸類的行徑之處總會留有各種記號或特點,老獵手都能辨認出來。而野兔有個怪癖,就是愛走老路。只要不被打擾驚嚇,天天來回出窩進食都走同一條路,日久天長,就在麥壟間踩出一條依稀可辨的小路來。宋君鴻藉著黃昏時依然的餘暉偵察確定好野兔必經之路的準確路線,又到附近樹上折下一些細細的枝條,手腳熟練地編出兩個比兔子頭稍大一點的活套來,拴在一個略粗點且一頭折尖的樹枝上釘到野兔路徑的旁邊,調整好細套的高度使它離地約一寸半多點,這個高度能讓兔子在經過的時候恰好能把腦袋鑽進去。天一黑兔子就出洞動覓食了,由於它眼睛長在腦袋兩邊對前方的觀察能力不強,根本注意不到懸在正前方的細套,腦袋一鑽進去就被套牢了。被套住的兔子只知道使勁往前竄,卻不懂得往後退一步就海闊天空的道理,結果越掙扎就越套越緊,直到失去知覺倒下為止。過上一陣子過去揀兔子就好了,以前在家運氣好的時候宋君鴻一晚上就能套到四五隻。
過得約一個時辰,宋君鴻回來檢視了兩三把,終於套得了一隻皮毛暗黃的野山兔。他滿意的過去解開細套,把野山兔敲昏。然後又找來一個側薄的小石片,勉強打磨出一點銳利的邊角來,將野山兔剝皮清洗,又堆起早已撿好的細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