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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自習課前,張野和高格劉子軒湊一塊瞎聊。劉子軒問了句:「純哥你同桌又不來晚自習,整天忙什麼呢?」
「你們一宿舍的問我?」張野說:「哎,他在宿舍是不是也不愛搭理你們?」
「哪兒啊!」劉子軒說:「攏共就在宿舍住倆晚上,第一個回來的時候都早上四五點了吧?第二天晚上十二點多才回來。宿舍十點鎖門,好像宿管說他什麼來著,話不老好聽的。對了……」
劉子軒把聲音壓低,神秘兮兮地說:「汪凝是有點怪哈。我們宿管大叔有個熊孩子,剛上小學,特別熊。那天中午他揍孩子被汪凝瞧見了,我操,你是沒見汪凝那種眼神,根本就不是眼神,眼刀一樣欻欻欻……我這麼說你們能理解吧?」
高格點著頭,「深有體會。」
劉子軒說:「反正那眼神把大叔嚇著了。人家揍孩子他也管,差點動手。」
張野:……
高格聽得心裡毛毛的:「汪凝這裡不是有病吧?」說著指指腦袋。
「老唐還去宿舍找他來著,當時我上廁所沒聽見具體說了什麼,反正那天汪凝就搬出了宿舍。」劉子軒推測道:「指定是宿舍大叔告了狀。」
張野從對汪凝僅限的那點瞭解裡得出結論,汪凝這人不會看人臉色,吃蔥吃蒜不吃薑。有沒有揍孩子那回事,就憑宿管給他臉色瞧,他都不會再住下去。至於老唐,估計是去勸他,結果沒勸住,人直接搬走了。
「他搬哪兒住了?」張野問。
「那誰知道去。」劉子軒說。
汪凝大概是在外租了房子。張野心說這下好了,人住宿舍老爸都覺得對不起人家,現在賃房子住,叫老爸知道了還了得。
但張野實在不願和汪凝擠住在同一個屋簷下。
其實人本性和動物沒什麼區別,都會有意或無意思的給自己劃出一片區域。比如一個房間、一張床、甚至是一張課桌。無論私密與否,都會下意識去保護,不被別人侵犯、不與人共享,你能不能進來、可不可以使用,都要經過我的允許。
假如汪凝是一個平常人,開朗一些、好接觸一些,可能張野就不會這麼抗拒,可能就會像老爸說的那樣,擠著擠著就擠出了感情,會像他和高格那樣成為很要好的兄弟。
這僅僅是假設,假設的事情沒意義,張野不會去想。
畢竟汪凝就是汪凝。
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請收藏,鞠躬
第11章 餵食
劇團大院雖然很舊,但勝在別致。原來是療養院,有個獨立的小門崗,小門崗蓋得古色古香,周闊海相中了這間屋子,一直住在這裡。
梨園行講究師承,要想學成「角」必須得高人口傳身授。即使中央戲劇學院坐科出來的,不拜先生指點,也就是入了這行的門而已。張野父母是周闊海這一脈的傳承人,隔著輩分,喊他師爺,從這裡論著張野得叫他太爺爺。
這個老頭是真的很老,張野上小學時,記得有一年夏天劇團回來,在大劇院給老頭唱了三天大戲,慶祝老頭九十九歲大壽。眼下這麼多年過去,老頭一百掛著零的年紀,眼不花耳不聾,看身體狀況且得活些年。
張野下晚自習回來的時候,老頭正搖著蒲扇在屋前站著。
「太爺爺!」張野老遠就興高采烈叫了聲,猛踩了兩圈車蹬子,到他跟前捏死車閘,車屁股一甩,一個漂亮的漂移。
老頭年輕時身量很高,到了這把年紀,已縮地不能再縮了還有一米七八的樣子。瘦,穿著件綢大褂、燈樓褲,搖著蒲扇,胸前一大把銀鬍子一擺一擺,雖然看著跟截老電線桿似的矗在那兒,倒還有點仙風道骨的意思。
張野衝著老頭笑:「您什麼時候回來的?」
老頭特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