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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合作。以備萬一,他們也跟一些願意利用給公安的資料介面私下做交易的員工搞好了關係。
裴鯉無比慶幸當時的決定。
他焦灼地等待著,電話那端季琛的痛苦囈語讓時間變得有一輩子那麼長,無數的可怕猜測出現又被裴鯉迅速扼殺。
裴鯉在半個小時後拿到了結果。
季琛的新手機號三個月前才開通。這個手機號最近三個月使用的基站位置全都被反饋到裴鯉手上。除去開頭一大段深圳的地址,從一週前開始的位置都在北海當地。有機場,有醫院‐‐而裴鯉甚至不敢想下去。
季琛最近使用的基站位置離裴鯉家只有不到五十米。
&ldo;小琛,你等著我,&rdo;裴鯉邊打量著飛訊的專案辦公室邊對季琛保證,&ldo;我馬上來找你。&rdo;
他叫上了徐哲和陳彤旗兩個也認識季琛的合夥人,匆匆地沖了出去。
裴鯉估摸著季琛是租了個房子住。他家附近大部分是寫字樓,可能出租的只有他住的那一個小區。
他們仨分頭行動,徐哲去找門衛大爺問最近的生面孔,陳彤旗去宣傳欄撥租房電話,而裴鯉去了最南的七棟。他偽裝成租客,從有朝南房間的戶型找起,一間一間地按門鈴。
季琛的電話在裴鯉找到第二單元時結束通話,再重撥過去的時候季琛就關機了。裴鯉忍不住罵了句艹,摘下耳機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手機電量也見底了。
季琛不是主動結束通話的,這個推斷令裴鯉稍微安心了一些。
徐哲折回來的時候帶來了門衛老大爺的話,他說一週前有個不認識的清瘦小年輕拖著箱子往七棟去了。那之後就再沒見過。
裴鯉直覺那是季琛。
他們繼續一家一家地問下去,期間還捱了幾次罵,終於在三單元頂層的一間得到了肯定的答覆:&ldo;我們是出租啊,但閣樓已經租出去了,說下個月才搬‐‐&rdo;
裴鯉甚至沒耐心等對方說完。他急匆匆打斷道:&ldo;我要先看房。&rdo;
開單元門的時候那家戶主明顯還心存疑慮。裴鯉讓陳彤旗留在樓下,徐哲陪他上去。
戶主從貓眼裡琢磨了一會兒才開門,裴鯉用了全部的意志力才剋制住砸門的衝動。他留下同事給戶主解釋情況,三步並作兩步地衝上了小躍層的樓梯。他還擔心需要房東給鑰匙,但實際上季琛根本沒有鎖門。
裴鯉推門而入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在抖。
房間裡暖氣和空調都開到了最高。
裴鯉看見房間的角落裡是摔碎的陶瓷杯,水浸濕了一大片地毯。被子亂糟糟地堆在床上,有些滑到了床腳。而季琛蜷在床上凌亂的被褥裡。
他瘦得觸目驚心,臉色也很不好,雙眼緊閉著,像是睡著了。
一個空的藥瓶滾落在季琛手邊。
裴鯉屏住呼吸探手去摸季琛的脈搏。有那麼一瞬間,他幾乎失去了指尖的觸覺。
然後裴鯉對門外大吼道:&ldo;打120!&rdo;
他把房間裡能找到的藥瓶和桌面上的病歷都塞進了口袋,然後將季琛打橫抱起,那過輕的體重令他眉頭皺得更緊。他匆匆向樓梯跑去,只一小會兒襯衫上便全是汗漬。
房東幫忙叫了救護車。裴鯉隨車去了,一路上狼狽得完全不像那個隻手擎天的青年企業家,直到季琛從急診室被轉到普通病房才消停一會兒。
陳彤旗替他買了飯。裴鯉根本沒胃口。他心不在焉地扒了兩口,然後意識到問題,對二人低聲道謝道:&ldo;今天麻煩你們了。過陣子我請客。&rdo;
徐哲挨著他坐下,沒端著盒飯的那隻手擺了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