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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裡,特地煮了適合他吃的早餐,然後匆匆趕回醫院。
裴澈開始拿起白瓷勺子喝起粥來,米粥熬得很爛,入口即化,淡淡的山楂香纏在舌尖,曼妙縈繞,胃部也開始升起一股暖意。
若映竹看他吃得很慢,猶豫著問出口,&ot;不好吃嗎?&ot;裴澈抬起頭,心裡瞭然她為什麼這麼問,嘴上卻不點破,反而淡笑著問了一句,&ot;你的廚藝好嗎?&ot;&ot;還可以吧。&ot;很少看到他這樣輕鬆的樣子,若映竹心裡流過一陣奇異的感受,聳聳肩,雙頰染上緋紅,極為謙虛地說,&ot;幾道家常菜還是拿得出手的。&ot;&ot;哦,那就好。&ot;裴澈莫名其妙說了一句,又低下頭喝了一口粥。一個廚藝&ot;還可以&ot;的人,竟然會忘記在一道簡單的粥上放鹽,很好,看來她的情緒已經開始受他影響。想著想著,嘴角微微彎起。
他低著頭,若映竹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更是不懂他話裡隱藏的深意,在離他較遠的沙發上坐下,也開始吃起了自己的早餐。
裴澈在醫院住了兩天就出院了,而若映竹依然忙得不可開交,國際時裝創意大賽作品的截止日期越來越近,而她手上還有另外一份設計稿沒完成,真恨不得把一秒掰開來用。
記不清是第多少次被否定,若映竹瞪了那個重新低頭認真工作的人一眼,乾脆在辦公室另一邊的小沙發上坐下,繼續修改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走,夜越來越深。
裴澈不經意間抬起頭,看到角落裡的清影,竟然難得地愣了一下,嘴角開始勾起一個弧度。從來都只有他一個人的辦公室,如今突然多了一個人,居然沒有任何的不適和違和,這種感覺還真是……奇妙。
若映竹看了看最後修好的作品,站起身,走了過去。
裴澈伸手接過,便低頭細細看了起來,若映竹在身後揉了揉酸酸的腰,打了個小呵欠,似乎聽到他說了一句,&ot;走近一點。&ot;若映竹其實並沒有聽清他的話,只是下意識走上前,想聽得更清楚。他突然放下手中的筆,看了她一眼,氣定神閒地問,&ot;你真的確定,站那麼遠,能看得清?&ot;若映竹畫了那麼久的稿,的確視線有點模糊,於是又向前走了幾步,裴澈看她一副迷茫的樣子,不禁失笑,&ot;到我後面來。&ot;若映竹已經困得無法思考,走到他身後,依然跟他保持著若有若無的距離,低下頭,勉強睜大眼睛看被他的手壓著的設計稿。
聽了好一會兒,儘管若映竹已經在心裡提醒了自己幾千次,可是他的聲音,似乎帶著往日從來沒有過的低柔,她的意識開始渙散……身後的人許久沒有動靜,突然,肩上一重,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壓了下來,裴澈微微側過頭,看到自己雪白的襯衫上幾縷幽黑的髮絲,眼神漸漸加深,鼻間聞到一股淡淡的發香,她的呼吸很輕,吐氣如深谷幽蘭。
看著她眼底淡淡的青色,裴澈心裡劃過一絲名為心疼的情緒,看來真的是累到極點了吧,竟然站著靠在他肩上,睡著了?
不過想想也是,設計師的工作本來就沒有規律,為了一份設計稿熬個幾天也是常有的事,加上前兩天他住院,不想讓自己的家人擔心所以就沒通知,一直都是她在照顧。可是,他的心裡也清楚,她這麼做,並不是出於他想像中希望的那個原因,她只是,想彌補她的愧欠。
推開休息室的門,把懷裡熟睡的人輕輕放到床上,拉過被子蓋在腰間,裴澈也拉了一張椅子,在床邊坐下。
床上的人兒,睡顏柔美,線條細膩柔和,卸下了平時的冷靜,竟然多了幾分孩子氣,裴澈伸手把床頭的檯燈調暗,靜靜地坐在一邊,慢慢看,細緻地看,彷彿怎麼也看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