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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下不走的多是悍匪,從格龍軍營裡逃出來的,不服管教,留他們無用。”
閔安轉臉說:“那就有勞大哥了。”
巡檢一怔,才明白過來閔安是將棘手問題直接丟給他了,他也沒推辭什麼,把臉一抹,說道:“臬司大人忙前忙後,小人蓄了一夜的力,是該出馬了。”他招招手,兩列弓兵壓著掩牆朝下放箭,趁著這個武力壓制的間隙,他打算帶一隊人出甕城搦戰。
闕臺旁,李培南拉住閔安的手腕叮囑:“你就留在這裡,不準下去。”話一說完,他就趕在巡檢的前面下了城樓。“隨我來。”巡檢看見他利落的身姿,心氣兒更加充足,撈起長刀就跑了出去。
城前有李培南出戰,場面遽爾變得慘烈。李培南眼疾手快,持劍掠到亂軍賊首前,只出兩招就將他削下馬來。李培南抓了首領,不急著退,卻吩咐巡檢佇列圍堵在前,替他防護一陣。亂軍失了首領,正當逡巡不進時,城門前的李培南突然有了動作。
他特地棄了蝕陽,改用剜骨尖刀當著眾人面實施凌遲之刑。他那手法極快,腕力又足,眾人只見一道雪亮刀刃在賊首兩眼上胞、兩乳、兩臂肉上各劃了一記,鮮血便急速濡出傷口。
賊首嘶聲慘叫,叫聲衝透雨夜,使得城頭的閔安心一顫。
李培南對著圍聚起來的賊兵高聲道:“血肉分離,經脈已斷,再下兩刀必定痛死。”在賊首的持續呼號中,他又落下兩刀,朝賊首心下至肚臍刺去,不多久,那人果然活活痛死,至死,身體都是蜷縮成一團。
李培南丟下屍體,喝道:“擺陣迎敵!活捉後處以極刑!”巡檢等人哪裡操練過什麼陣勢,但他們是明眼人,看到李培南剛一出手就震懾了全場,就會意過來,七七八八地圍成裡外兩層,做成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
亂軍不由得拉馬後退了幾步。李培南突然再掠出身形,雷霆一般抓了一名賊兵回來。他手起刀落如法炮製八刀,又活活生戕了那人。待他第三次起步出陣時,城門前的亂軍受驚嚇紛紛躲避。
“殺過去!”一聲令下,城頭城下廝殺震天。
血拼了一陣後,亂軍心怯,棄馬渡河而逃。巡檢呼喚李培南迴城,李培南遙遙傳來聲音:“看好臬司大人,我去去就回。”他一手持火把,一手持劍掠進了黑暗中,令人追趕不及。
閔安留在城頭處置後事,細細吩咐軍營收繳投降的亂軍,將他們編錄進臨行軍冊,且要加強管治。待完成一切事宜,她左等右等都不見李培南迴來,忍不住拉上一匹馬悄悄出了城。
沿途都有躲難回城的浮浪戶或降兵。閔安一路問過去,心裡越發跳個不停。據說,一名穿短衫長褲的青年公子持劍追趕賊人,到河邊時,中了埋伏,被賊子掀翻了船,沒頂落進河裡……
雨幕下的長河寒氣逼人,兩岸落了一些雜亂的痕跡,卻不聞一點聲息。
閔安摸到河邊,踩著水草深一腳淺一腳地蹚著,走幾步就要喚上一聲:“阿循!”她不信李培南就這樣折在敵人手裡,但逃回來的人都說得肯定,她在水邊又看到了大片血跡,連河水裡都透著一股血腥氣,她把一顆心捂得死死的,生怕那些人一語成譖,讓她真的看到了李培南受傷倒下的身影。
可是看不到李培南,她更是揪心。
順水蹚了一陣,閔安竟然在水面撿到了李培南的短衫。這下,她徹底慌了,連連呼喚著:“阿循,應我一聲!”她覺得雨水太大了,伸手去抹臉,卻發現滿手是眼淚,還不小心一腳踏進了深水處。
寒意透骨而來,閔安嗆水浮沉。不知飄蕩了多久,她抓住橫伸過來的樹枝,拼盡全力爬上了岸。一道蓑衣身影蹲在她跟前,將臉藏得極低,從斗笠下發出一聲沉沉的嘆息:“唉……”
閔安突然意識到,是這個突然出現的男子救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