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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去後院催促閔安煎藥,閔安正站在人家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拿著扇子看著泥爐,安安靜靜地煎沸湯藥,待水面浮出沫子,又用筷子抹去一層。
清淡衣香逐漸走近,衝散了濃郁的藥草苦味。
閔安坐在小馬紮上不回頭,李培南想抬手摸摸他的頭髮,見他髮辮梳得漂亮,又不忍心拂散他的,只能背手站在一旁。
後院極為寂靜,爐火燒得湯水咕嘟作響。
閔安只當身後沒人,身後的李培南卻不能繼續矜持著姿勢。他走到閔安跟前蹲□,對著閔安的眼睛說:“我當真念得苦,湯藥起不了作用,除非你回來。”
閔安持著小蒲扇隔在李培南臉前,依然不說一句話。李培南拉下閔安的手,閔安又舉起來,就是不看他,也不讓他看到。
李培南轉到閔安另一旁,隨手拉過另一張竹凳,坐在閔安身旁。閔安拿扇子猛扇兩下爐火,蒸騰出一陣苦氣,冷冷說道:“藥沸了丟一塊冰糖進去,待到涼透就能喝了。”
閔安起身就走,李培南挪一步堵在他身前,軟語說道:“前面我錯了,後面都改過來還不成麼?你消消氣。”
閔安回頭冷顏冷眉對著李培南:“你改不改與我何干?我氣不氣又與你何關?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又何必一味糾纏?”
李培南一連三天遇見冷臉,沒想到閔安竟然是這樣固執,簡直是不給自己一點退路。他發了狠心,將閔安拉到懷裡站住,幾乎要貼近閔安耳邊說:“你掐著我的命,還想撇個乾淨,由得了你?”
閔安發怒掙扎,回道:“我避開還不行麼?世子做什麼又要找過來?留自己一條命不是更好?”
李培南冷冷說道:“心裡念著你,什麼都做不了,還不准我找過來?難道你的心是鐵做的,當真體會不到想人的苦處?”
閔安聞言一怔,想起了消失不見的玄序。
李培南看見閔安發愣的樣子,眼神直直的,突然明白了過來。他咬了一口閔安白淨的脖頸,痛得閔安回過神瑟縮抖了一下,然後才在傷痕處吻住不放。
閔安直往李培南臂彎外縮去,含恨說道:“世子整死我吧,不用手軟,我絕對不躲避,落個一了百了。”
李培南再伸臂撈住閔安的腰身,將他拉回自己懷裡,閔安*地站著,再也不應話,哪怕聽見李培南隨後說了諸多的軟語溫言。李培南將軟硬兩種手法試了一遍,也不見起色,最後放開了閔安,凝視著他的眼睛說:“你當真厭惡我?”
閔安吝於看李培南一眼。李培南低聲道:“那就遂了你的意。”他撫平閔安的衣衫,摸了下閔安的臉,轉身離開了後院。
此後不再來藥鋪,只喚侍衛來取藥。
閔安了卻一樁煩心事,長嘆一口氣。他拿著小扇子扇爐火,院門後伸出蕭寶兒的半個身子,遲疑地探了探,晃得壓花小帽上的珠玉流蘇簌簌輕響。
閔安聞聲轉頭,對上蕭寶兒好奇探視過來的眼睛,有氣無力笑了笑:“你都看見了?”
蕭寶兒點點頭:“世子好奇怪吶,幹嘛要強迫人。”
閔安由衷稱是,卻沒有答話。蕭寶兒咬著指甲說:“安子還不知道吧,上次你套個布袋矇住五梅一陣打,將他的頭臉打痛了,你給他開個化瘀的方子吧。”
閔安扁了扁嘴:“我不會看病,也不會開方子,去找老爹要。”
蕭寶兒踮腳朝後院竹架上的篩子瞧了瞧,眼神微異:“這麼多草藥,不如隨便抓上兩把,回去能就給五梅煎服出一帖來。”
閔安嗔道:“藥哪能亂吃的。”
蕭寶兒只在院門處踮腳:“隨便抓,隨便抓吧,反正他也不懂。”
閔安捱不過蕭寶兒的纏勁,憑著師父說過的方子,當真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