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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眼急,恨不得衝上去代替將軍出戰。蕭寶兒朝前擠去,喊得聲嘶力竭。將軍躲避一陣,忽然反撲。吳仁看到有轉機了,才咧嘴笑了笑。鬥了一炷香後,將軍反敗為勝,血跡撒了一地。場主敲響銅鑼,將籠子開啟,喚侏儒頂著銅盅盤子到吳仁跟前交付銀子。
閔安看著將軍負傷累累站在籠子角,猛然記起它的主人那雙鷹隼般的眼睛,假若看到它這副慘象,他又當怎樣想。閔安連忙伸手抱過將軍,塞給樂得合不攏嘴的師父,說道:“師父趕緊上點藥,養幾天,看能不能調好它的身子,我拿回去交差。”
木欄那邊,蕭寶兒蹲在灰頭鷹前,偷偷伸手出去,扯了它的一根長翎羽,打算用來做帽飾。五梅站在一旁朝她做了個揖,淡淡說道:“小姐冰肌玉骨,生得堪比雪蘭芝樹,伸出纖纖秀手來,勝似芙蓉團起□□,如此雅緻的人兒,怎能做出這等大煞風景之事?”
蕭寶兒鼓了鼓嘴:“你說什麼文詞嘛!我都聽不懂。”
閔安走過來一把抓住五梅的手腕,嗤笑:“寶兒不吃這一套,你就省省心吧。”
五梅低下眼,輕輕嘆了口氣。
閔安回頭看看非衣已隨豹奴離開了瓦舍,低聲道:“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你告訴我,賬本現今落到了何處?”
五梅擺了擺手腕,沒從閔安手裡掙脫開,無奈應道:“給了大當家。”
“你那大當家如今已死了,賬本總有個去處。”
五梅淡淡道:“不知道。”
閔安拉著五梅不放手:“這裡說話不方便,你隨我來。”
五梅皺眉:“小相公好生不講理,說了不知道,還要勉強人做什麼?”
閔安嗤道:“你以為現在走得出去?抬頭看看吧,鬥場二樓已經清場了,一眨眼的事。誰有這麼快的速度,能想得出來麼?”
五梅變了臉色:“世子李培南?”
閔安點頭,五梅反拉住閔安的手,催促道:“趕快走,聽說那人不講情面,連書生都能下狠手。”
儘管閔安有意想賣個面子給五梅,可是他們還是快不過李培南的眼睛。待他們混在人群裡從瓦舍邊巷裡鑽出來時,李培南已經站在了街口處,手裡提著一把寒光凜冽的長劍,劍身上鐫刻了一些徽印,在簷下燈綵中泛出奪目亮色。
閔安退到一旁,低聲說:“那是太子佩劍,紋了歷代皇印,可不依法理先斬後奏——你好自為之吧。”
☆、第27章 受罰
行館裡燈火通明,侍衛屹立如山。
厲群將束手就擒的五梅丟進柴房裡,不多時,寂靜的夜風就捲來五梅淒厲的慘叫聲。
閔安跪在底樓石磚上,每聽到一聲喊叫,肩頭就要抖動一下,又不敢伸手去捂住耳朵。從長街上起,李培南就隔開了他身邊的人:師父和蕭寶兒被侍衛塞進馬車送回了蕭家常落腳的客棧,非衣被狸奴請去了醫館,督促大夫檢視將軍的傷勢。
閔安暗自覺得情勢不利,偷看李培南,發現他的臉色還是那麼冷。
李培南坐在唯一的一張折背椅裡,微微低下身子,用一雙蘊了秋霜的眼睛看著閔安。“我再問你一次,賬本在哪裡?”
閔安連忙答道:“五梅還來不及對我說實話,世子爺就來了。”
“如此說來,還是我錯了?”
閔安擺手:“不是不是,世子爺來得不錯,是我太慢了,沒問出話。”
李培南指著門外冷冷道:“我已經捏碎了他的兩根肋骨,痛得他死去活來,還不肯透露一個字,你能問得出來?”
閔安怔了一下:“世子爺的手段過了些,當然問不——”抬頭看到李培南的眼睛又逡了過來,他馬上閉了嘴。
李培南又道:“白鶻一隻翅膀傷殘,羽毛掉得只剩一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