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想要留住雪花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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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時候,臨死之人的話會被當做胡言亂語。
偏生李清名的崩潰毫無跡象,隱晦過頭。
雖然偶爾會露出偏執的反面,大家也都以為是他太過古板,便一笑泯之。
對待他,如同對待一個真正慈眉善目的長輩。
這場審判到了最後,已經在弟子們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回去的路上,江望舒忽然看向傘下的少年,“感情,也是可以偽裝出來的嗎?”
“你是想說,他被奪舍了?”江漓如此回答。
風路過時捲起層層飛雪,少年的魂體在雪中忽明忽暗。
江望舒點了頭。
“但我不覺得那是奪舍哦,倒更傾向於…他看見了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江漓笑起來,露出尖尖的虎牙。
他抖掉傘面的積雪,動作輕佻而漫不經心。
“大抵是因為現實和未來落差太多,精神上便崩潰了。”
經歷過一輪死亡,江漓早已不復從前的單純,他彎了彎唇,如凝固在冰塊裡的蜜果瓊露。
“說不定,擁有什麼了不得的機緣,就像姐姐你一樣。”
江漓說這話時語氣淡泊,笑意盈盈,江望舒卻預料到了什麼,凝重地盯著他。
“還有謝師兄,你們究竟在隱瞞什麼呢?”
“你想太多,”江望舒眯起眼眸,一口否定,“我能隱瞞什麼?”
“是嗎?”江漓對這個話題並不特別感興趣,他挪開眼睛,“你說什麼那便是吧。”
然後在江望舒放鬆的時候,驀然道:“什麼時候能看見我弟弟?”
…那一閃而過的危險只是錯覺嗎?
江望舒扶額,江漓似乎只對江懸感興趣,就算知道了也沒什麼大不了。
提起江懸時,她又恢復了平時的長姐風範,“既然這麼想他,你為何不自己去找他?”
其實江望舒早就想說這句話了。
“……”
江漓掀起眼皮看她,一言不發,江望舒不解地回望,“怎麼了?”
“沒什麼。”這一次輪到江漓說這句話,他說:“你看,好大的雪。”
少年的聲音帶著愉悅和歡欣,滿目憧憬。
江望舒也跟著仰頭,入目便是漫天銀白流羽。
說起來,她還是第一次跟江漓看雪。
看著看著,江漓一時興起,他丟掉了傘,像小孩子一樣跳進潔白的雪堆裡。
江望舒最終還是沒捨得制裁他,她想,人生短短几何,他想怎樣都好。
踩過綿軟的雪地時,江漓愣了,沒有腳印,他沒留下任何痕跡。
雪花也沒能融化在手心裡,而是穿透他的身體,落在腳下。
越想留住的,就越是容易失去。
少年重新撿起油紙傘,連上面沾著的雪也沒拍落,他說,“走吧。”
“不再玩會兒?”江望舒還是像過往一般縱容他。
“不用了,好冷。”江漓聽見自己興致缺缺的聲音。
但其實下雪的時候是最暖和的。
少年重新撐開傘,陰影落在他高挺的鼻樑,將自己與這面銀白鏜亮得可怕的天地隔絕開來。
他漠然地想,果然還是很討厭啊,江懸。
*
時間從不輕易為誰停留,距離行刑日又過了數段時間。
太陽昇起又落下,偶爾會推出月亮,罷辰時的工。
一切都照常運轉著,除了天亮得越來越晚。
遲鳶也迎來了她的第二個任務。
“我又要突破了!”遲鳶對她的摯友們說道。
早在之前她便達到了築基後期,如今正是大圓滿之際,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