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替我去見他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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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最鋒利,也最難修的是無情道。
越是強悍的道,承起的因果就越是深重,所以不是所有人都適合修道。
如果真人,不,如今應當叫做李清名。
李清名早就瘋魔了,他迷失在自我的世界裡,失去了本心。
如果不是因為意料之外的江漓出現,或許他真的能讓謝攬厭證道成功。
這個結果,光是想想,就讓人覺得膽戰心驚。
此刻李青名宛如一條死狗昏迷癱倒在地,大片大片殷紅的血自他喉頭湧出,這一幕極其慘烈。
可能真人與大概真人始終無動於衷。
失去了師長的光環,他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大概真人枯坐著,沉默了很久。“這一切都是我們身為長輩的失責,如今也該給出孩子們一個公正的判決。”
大概真人將目光轉向可能真人,她的周身宛如凝結了厚厚的冰霜。
“風鳴宗決不能被某一人獨攬大權,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隱居,風鳴宗依舊按照從前的制度運轉,每峰各司其職,七日一輪換。”
說完這番話,女修又看向不省人事的李清名,眼底冒出觸目驚心的怒火。
大概真人徵詢她的意見:“接下來…該如何處理他?”
這名清冷的女修沉吟片刻,下了決斷:“便讓他永遠待在這地牢裡,割其舌,廢其筋骨,剜其眼,再堵住雙耳。”
“我來為他編織一個幻境。”
大概真人:“什麼幻境?”
可能真人的狠戾之意流露於面上。
她只是回答:“我會讓他後悔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
“為什麼不去見他?”
一道聲音突兀地出現。
江懸無言地抬頭,看著門外的來者。
青年肌膚如雪,狹長眼角微微上挑,失去了那層怠倦刻意的偽裝,其中蘊藏的侵略性滿滿溢位來。
是半路潛逃的陸舟。
“…”
原來不知何時,江懸早就回到了風鳴宗。
他暫時沒空搭理陸舟。
少年沉默地換下被血腥氣浸滿的玄色外衫,這樣顏色厚重的外衫有一個好處,便是沾上血液別人也輕易發覺不了。
陸舟湊了過去,毫無自覺地看他翻找外衫,然後吃了一驚。
無他,江懸的衣櫥內全是統一的一種顏色,單調又窒悶。
又過了好半天。
“算了吧,”江懸才緩緩回答,“我不能過去。”
陸舟自然知曉雙生子之間的神奇感應,他才不信江懸不知道江漓回來了。
他有些訝異:“莫非——你是怕了不成,近鄉情怯?”
江懸低著頭不語,拿出雪白的繃帶為傷處纏上一圈又一圈。
包紮完所有的傷口,他才有空反問陸舟:“你怎麼不去?”
陸舟聳了聳肩,“他們還在敘舊呢,我過去豈不是不解風情。”
“膽小。”
江懸這樣嗤笑他,陸舟卻不以為意,“可,還有個比我更膽小的人呢。”
他指的是夜驚雨。
從前的從前,陸舟與夜驚雨和江漓,三人的關係最為密切,兩人炸魚一人遞雷,若是偷靈植便輪一人放風。
可以說,繼遲鳶之前,他們三個是最令謝攬厭與江望舒頭痛的小霸王。
但自從江漓死了以後,夜驚雨就不大見人,把自己藏在暗無天日的藏書閣。
失去摯友的滋味不是那麼好受的,尤其是這位摯友還是死在他們最信賴的託付著全身心的隊長手下。
雖然嘴裡說著相信的言論,他們終究很難再面對謝攬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