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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我想想,那一年是92年,二十四年的事情了。」老安揮舞著大手。
畢煒又問:「那個孩子呢,是男是女,現在在哪兒?」
「這個就不清楚了。當時那個女人抱著孩子找上門來的時候,孩子才出生兩個月,裹在襁褓裡,誰也看不出來。那天我剛從軍區開完會回來,接到了小妹打來的電話,說老二出了點兒事。等我趕到的時候,只看到了一個女人紅著眼睛,抱著孩子走了。我以後再也沒有見過那孩子。」說到最後,老安又是重重地一聲嘆息,「唉,造孽啊!」
「二叔有孩子嗎?」
「有。」安琪兒說道,「不過目前在國外,二嬸也在那邊。」
畢煒陷入了沉思:二叔覬覦家產,先後殺害了自己的父親和妹妹,然後畏罪自殺。這樣的一個過程看似合理,但是那封不合理的遺書,卻給了畢煒充足懷疑的理由。
晚上,他重新勘驗了屍體。他畢竟不是法醫,且沒有專業的工具,只能從表面肉眼可見的角度去判斷。二叔的脖子上只有一道勒痕。畢煒知道,如果兇手是先行勒死二叔,然後再偽裝成上吊自殺的樣子,那麼二叔的脖頸上會有兩道不同的勒痕。並且最重要的一點:上吊死亡的人,勒痕應該緊挨著下巴骨,呈倒八字;而被人勒死的死者,勒痕實在脖子的中部,呈一字型。這一點,與二叔的屍體情況不符。
而且二叔的頸部沒有抓痕,舌頭輕微伸出,面部發紫,眼球也有突出的症狀,且伴有小便失禁。這些情況,恰恰說明瞭二叔的確是吊死的。
看似公正合理,無懈可擊,可畢煒的心裡卻總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這時候,房門被推開了。畢煒回頭望去,見安琪兒走了進來。自從安家發生死亡事件後,這間偏僻的房間臨時用作了停屍之用。爺爺、二叔和姑姑都躺在這裡。畢煒為了避免讓安琪兒觸景傷心,特意告誡她不要進來,但是安琪兒還是來了。
畢煒慌忙將三人的屍體全都用白布蓋好。
「有什麼發現嗎?」安琪兒強忍悲痛說道。
畢煒看著她:「你是不是開始懷疑商俊了?」
安琪兒沒有說話,但是她卻有這樣的感覺:二叔是不可能自殺的。自己家中已經死了三位親人,排除不可能是兇手的自己、父親和畢煒,只剩下了商俊。不過商俊和她從小一起長大,怎麼想都不應該是他。她問道:「這是你的想法嗎?」
畢煒走到水池邊,用肥皂洗著手,說:「不敢說。畢竟跟他不熟,所以想聽聽你的意思。」
畢煒剛要說話,就聽屋外老安喊道:「琪兒、小畢快來,出事了!」
畢安二人相顧變色,兩人急忙衝出屋外。老安正打著傘在雨裡招呼他們。三人急忙往後院的堂屋趕去,路上,老安說出了事情的經過:剛才,老安在洗手間遭到了不明人士的襲擊,關鍵時刻,商俊出現了,不但跟對方打了一架,自己也再一次受傷了。
「啊,傷到了哪裡?」
「胳膊,不過這次傷口很深,到骨頭啦!」老安神情焦急。
畢煒快步走著,心中卻生起了疑團:這麼巧?剛懷疑商俊,這小子就被人又一次刺傷了。不過聽叔叔的口氣,商俊也不會是兇手。兇手會是誰呢?是二十四年前的那個孩子?
第二十二章 來呀,把這孫子給我銬了
商俊咬著牙,臉色煞白,額頭上全是汗珠,左臂上的傷口像是嬰兒裂開的嘴。鮮血從傷口湧出來,止都止不住。老安說得一點兒也不誇張,深幾見骨。畢煒畢竟不是專業的醫生,只能是按照急救常識,綁住了他的上臂,然後做了緊急的止血處理,上了藥包紮好。不過看樣子需要儘快傷口縫合。畢煒看著商俊,拍了拍他肩膀,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別怕,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