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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暖和起來了,門窗都關閉著,感覺這屋子挺安全的,我就對胖子道:“咱們從頭來琢磨是怎麼回事,你之前說你還有事沒跟我說,現在可以說了吧?”
胖子喝了口茶就道:“你記不記得我跟張海杏裝那個門巴人,和張海杏說話的時候,說了幾句藏語?其實我說的是一種當地特別冷們的話,叫嘎來話,特別像門巴話,其實不是。現在會說嘎來話的人不超過三千個,這話也不是我自己會說的,是我自己背下來的,只要是當地人,一聽我的口音,就知道我是瞎背的,但外地人就算會門巴話,聽我的口音也吃不準。老子背這些破詞可是費了不少腦細胞,當時張海杏問我的是門巴話,所以我打算裝成當地不會說門巴話的人糊弄過去,嘎來人是比當地少數民族更少數民族的人,他們肯定不瞭解。”
“只是,我以為她會告訴其他人她聽不懂,她卻不僅沒有表現出聽不懂的意思,而且還胡說八道解釋了一番,”胖子打著飽嗝道,“這事兒就有些蹊蹺了。”
我皺了皺眉頭:“你是什麼意思?”
胖子就道:“假設她真的上當了,以為我是當地人的話,她一定會告訴那個張海客說我說的話她聽不懂,但她並沒有,反而還假裝聽懂轉述了門巴話的意思。這就說明這個張海杏是有問題的。這有幾種可能性,第一種是這個張海杏不想讓別人知道她不懂門巴語。”
“這是為什麼?難道她是一個特別虛榮的人?”我問著,就想這種性格比較低階的弱點,張家人肯定會在兒童時期就克服了。那麼,只能是另一種情況,就是其他人知道她會門巴語,而她其實不會。
這就說明,張海杏這個人可能是假的,或者說張海杏知道胖子是假的,想幫我們一把。
我想著就皺眉道:“但是看她之前發火的樣子不像是假的。”
胖子又道:“你想過小哥沒有,小哥平時什麼樣子,但他裝起人來是什麼樣子?這幫人都是他孃的影帝、影后。”
我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奧斯卡頒獎儀式,小哥和張海杏同時上臺領獎稱帝、稱後的情景,立即甩頭把這種奇怪的念頭打消了,對著胖子說道:“這麼說,張家人內部其實也有問題。”胖子點頭:“我覺得,有可能是互相滲透,但此事事關重大,具體如何現在還不敢斷言。咱們如果找到他們,還不能完全信任他們。”
我點頭,心想太亂了,早前的各種鬥爭、暗查,一定是各種勢力無限糾結在一起,如果連張家人內部都有問題,那說明糾結的程度遠遠超乎我們的想象,而且,絕對不是去告密什麼就能處理的。
如今的情況既然是這樣,我倒生出了一個疑問:這一切的目的是什麼?我所經歷的事情紛雜不堪,但各種轉折都不符合邏輯,如果這是一場戲的話,導演的腦子似乎有些問題,要不就是表現手法太高階了,我沒法理解。
胖子想了想,搖了搖頭道:“其實我有一些眉目,就是說出來你可能不愛聽。”我問為什麼,胖子道:“你稍等,我去拿張紙,畫給你看。”
4。我們不知道的事
接著胖子從桌上拿了張砂紙,拿起一隻筆就開始寫,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是用他的招牌列舉法。
胖子說道:“首先我們一定要知道這幫人去了哪兒,這是一個封閉的寺廟,在山的半腰上,後面是雪山,前面就是唯一的上山的道路,然後整個寺廟特別大。”胖子畫了一個寺廟的形狀,“他們不能從正面下山,而你又覺得他們不可能進雪山的話,那他們肯定選擇了一條我們不知道的道路。”
胖子在整個喇嘛廟的圖案上畫了個大圈:“這喇嘛廟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玄機,它處在裡面這個世界和外面這個世界的連線口上,這個位置本來就很邪門,也很可能並不是我們想的那麼簡單。他可能是裡面的人設計的一個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