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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生漲紅了臉，似要魂歸天外。
……這水怕是有毒。
梁仲彥拍拍頭，站起來道：&ldo;先生，請勿怪學生多言。您這是根本無理取鬧！&rdo;
宋問道：&ldo;也不算無理取鬧，思路總是對的嘛。&rdo;
學生面面相覷。
李洵道：&ldo;真那時候，哪來得及思考這些？&rdo;
&ldo;好吧，那我就給你們一個實際些的假設。&rdo;宋問提起衣擺，在上首坐下，正色道：&ldo;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敵國滅，將軍亡。若這位將軍，是於你有救命之恩的兄弟，而君王現在動心要殺他了。&rdo;
&ldo;此時，你若不救他，他必死，他妻兒也必死。你若救他，你必死，你妻兒也必死。你救是不救？&rdo;
&ldo;若你就是那位將軍。你知道，你若逃，會連累你的兄弟，還有無數無辜的人。可你若不逃，會牽連你的部下。那你是逃還是不逃呢？&rdo;
一陣寂靜。
宋問靠上椅背，抖腿：&ldo;這總該合乎常理了吧？&rdo;
繼續沉默。
&ldo;看看你們！落水的問題多好？非要自討苦吃？&rdo;宋問站起來甩甩手道，&ldo;好好思考。開學至今，有分數的人還沒有幾個。都好自為之啊。&rdo;
趙主簿來到縣衙後堂，張炳成正在聽人匯報宋問的行蹤。
趙主簿小心道：&ldo;老爺，我看還是把人招回來吧。此事真不像是宋問所為，算起來，沒道理啊。&rdo;
張炳成抬起頭，盯住了他。
趙主簿對上他的眼神，頓時一陣體寒。
心下暗驚，莫非他知道什麼？
第54章 通風報信
兩人就那麼默默對視。
張炳成眼神裡帶著股陰狠。
趙主簿心中有鬼， 強自鎮定。正想開口求饒了，張炳成道：&ldo;趙主簿， 你讓我很失望啊。&rdo;
趙主簿當即吸了口涼氣， 還是準備垂死掙扎一番：&ldo;老爺這話，我就聽不懂了。&rdo;
&ldo;縱然沒有證據拿那宋問如何， 但你我還不知？除了他，還有誰人！&rdo;張炳成拍桌道， &ldo;那鐵爪， 分明是工部的東西。既然不是丁有銘犯的案， 那除了宋問，還能誰能拿得到？&rdo;
趙主簿：&ldo;……&rdo;
張炳成恨道：&ldo;竟然讓自己的學生來頂罪， 可謂是無恥至極啊！&rdo;
趙主簿：&ldo;……額……&rdo;
一時竟……無言以對！
張炳成道：&ldo;何況，我派去跟的人，全都跟丟了！&rdo;
趙主簿故作驚訝：&ldo;全都跟丟了？！&rdo;
&ldo;我就看他們不簡單。還有宋問身邊跟著的那個少年。究竟是何方神聖， 意欲何為？&rdo;張炳成手指摩挲著鎮紙， 末了拍桌而起：&ldo;不成， 我要去告訴國師！&rdo;
趙主簿心又是吊著盪了一下， 脫口而出道：&ldo;不可！&rdo;
張炳成看向他：&ldo;為何？&rdo;
趙主簿：&ldo;老爺， 您這不是給國師添麻煩嗎？想必他是很不樂意聽見宋問的。&rdo;
&ldo;他既不喜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