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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牢內。
段氏乃鮮卑大部,當年與他們慕容氏是真刀真槍紮紮實實硬打了幾仗後才臣服的。段曦妃作為他們一族的郡主,身份高貴不說,自然也不可能受過半點兒委屈吃過丁點兒苦。當年那個誣陷的罪名,牢中那些殘酷的刑罰,她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忍下來,又是怎樣去遭受那一場又一場的殘毒?
廣陵絕響今安在,始知叔夜輕公侯。
嵇叔夜死的時候,輕的又豈僅僅是公侯?
“我有辦法了!”太后突然大聲道。
“娘娘快說。”慕容評這會兒是全無對策。
“吶,晉軍不是快要打到鄴城來了嗎,咱們就別要了這鄴城,回到龍城去,那兒是咱們發家的地方,又險山峻嶺的,諒姓桓的一時半會兒追不過去,到時咱們再好好籌劃打算,你們看怎麼樣?”
“娘娘唷,太后唷,這招兒絕,這招兒絕呀!”慕容評一拍大腿:“反正龍城本原先就是我們的都城,遷回去好呀!”
可足渾得意洋洋:“還有更好的呢。咱們再向秦國請些個救兵,要是他們能搬出人來幫咱們退敵,咱們就割些土地給他——不要因小失大嘛!”
“好好好好好,這法子好,臣馬上派使者去!”
慕容暐道:“母后,朕覺得——”
“唔?”太后與太傅一齊看過來,沒料到他還有話要說。
“母后,”皇帝斟酌著,“您的意思事,撤退?”更合適的詞應該是逃跑。
可足渾與慕容評對視一眼,慕容評道:“皇上呀,您可知那桓溫是何等厲害人物,時人謂孫仲謀、晉宣王之流亞也!”
皇帝挑挑眉。
“且不說早年的奇襲成漢,就以近兩次北伐來論,第一次把羌氏姚襄打得落花流水不得不逃往平陽,姚襄是有名的雄武聰明,如若未在桓溫手中元氣大傷,氐人怎能撿到天大便宜打敗得了他?接下來第二次伐秦,秦以舉國之力抵抗,堪堪保住長安,然而化的是何等代價!太子苻萇陣亡,丞相苻雄操勞過度死於軍中,退兵後不久皇帝苻健也病死!皇上,此等不敗之將,除非太原王重生,才抵擋得住呀!”
“四叔也是未嘗有過敗績……”皇帝半思半嘆:“可惜兩人此生再不得相逢。所謂一生不敗——又何嘗不是一種寂寞?”
兩名長輩直了眼盯他,末了可足渾道:“皇上下詔吧。”
慕容暐久久站立,可足渾張口,慕容評以眼色止住。可足渾想一回,拂了衣袖往外走:“本宮靜候皇上聖意。”
慕容評微微躬身,也跟著退了出去。
皇帝垂下目光,緩步踏上丹階,龍椅御座,偌大冰涼。
他凝視著,猛地背身抽離,如有鬼怪在後追趕。
然而到了殿門前,又驀然停住了。
扶住門楣頓了頓,他深深嘆口氣。
回身,展紙,提筆,一點濃墨滴下,洇開。
勾成一朵梅花,獨枝,瓊骨,煢煢孑立。
半晌後大笑。爽快,在聖旨上作畫!
一個侍從探頭進來看了看,伏身,小心翼翼道:“啟稟皇上,吳王慕容垂在殿外求見。”
皇帝一扔筆,笑容未散,“宣!”
“皇上有旨,宣吳王殿下覲見——”
慕容垂振衣而進,高大身形略略一彎:“臣慕容垂參見皇上。”
“平身。”
“謝皇上。”
殿中一時陷入寂靜。慕容垂稍抬目,見著皇帝撫卷含笑之態,暗地皺眉,開口:“聽聞晉軍已至枋頭,不知皇上屬意哪位將軍迎擊。”
“迎擊?朕正要擬旨撤回龍城呢。”
“什麼?”慕容垂陡然上前一步:“撤回龍城?”
他天生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