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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子騫怒道:「白南!你還敢護著他!」
白茉莉不為所動,鶴公子極配合,忙慌慌地抱得她更緊。
奚子騫氣得咬牙,又罵:「你你你、你恩將仇報,就這麼對都督!」
東門煜。
白茉莉指尖微動,袖中的兩枚暗器直衝奚子騫的喉嚨射去。
奚子騫側身避開, 手中寬刀一橫一送,配以一擊掃堂腿,虛晃一招,實際殺招全落在了鶴公子身上。
白茉莉旋身再退,故意似的,愈發對鶴公子護得緊。
奚子騫怒火中燒,不斷追擊。
兩人便在江定橋上且戰且走,直至來到了江定中段。驀地一陣山風襲來,霧氣流流,斜裹得更濃,近乎吞盡了一切。他們周身皆是一片白茫,不著一物,唯一能夠仰仗的便只剩腳底踩著的兩條粗重鎖鏈。
奚子騫自忖圍觀的人再瞧不見什麼,壓低聲音,恨恨道:「都督自覺其身有虧……虧欠於你,苦求許久,便求得聖上恩允,為他和你賜婚。浩蕩的皇恩聖寵, 是頂頂天的榮耀。你可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白茉莉模仿著白南的腔調,古古怪怪地說:「那鐲子?」
奚子騫磨牙,吐出一句:「都督說不怪你不·小·心打碎了。」
「那白家?」
「大婚若定,東廠和白家即為親家,自然會放過他們。」
「哦,」白茉莉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你們倒是算得妥貼,可我這邊,該報的仇還是要報。」
奚子騫警覺。
白茉莉笑說:「大婚當日,就是你家都督的死期。」
聞言, 奚子騫反而鬆了一口氣,他有東廠人士慣有的傲然和自信:「那你該提前做好婚禮的準備。」
「嗯。先送你一程。」
白茉莉言罷,攬緊了鶴公子,起身一跳,揚手直接劈斷了鎖鏈!
鐵鏈斷裂處驟然燃起點點星火,倏爾熄滅。隨著百餘斤重的鐵鏈急劇下墜, 奚子騫反應不迭,瞬間跌進了茫茫白霧中。
白茉莉帶著一個鶴公子, 也絲毫不費勁兒,她自小多走歧路,對「跳崖」頗有研究。此時挨個崖角壁窩踩跳,熟門熟路地,輕巧地很。
不過待到兩人落地,鶴公子立刻掙脫她,急慌慌地躲到了一棵樹後。
白茉莉停了一會兒,體貼地問:「吐完了?」
鶴公子崩潰地一句:「沒有!」說完頓覺不妥, 他狠錘了一把樹,又委婉地說:「我只是……有點暈。」
白茉莉點頭:「我送你回去休息。」
鶴公子就更虛弱了,從樹後探出一個汗津津的腦袋,可憐地說:「我暈得走不動路。你揹我重新爬上山去,我要去你家休息。我要見白阿爹。」
白茉莉上前,為他擦了擦暈濕的額發。
這下鶴公子撒嬌地連站也站不住,故作病怏怏地倒在她的身上,哀嚎:「我千里迢迢跑來找你,一路吃了好多苦, 遭了好多罪。我要躺在你閨房才能休息過來。」
白茉莉嘆口氣,沉重地說:「其實我的房間已經……」
鶴公子:「?」
「讓給我阿姐住了。」
鶴公子蹭地站了直:「我不同意啊!」說完,他又弱氣地補一句,「我不同意,也沒辦法。」他嘟嘟噥噥,惡向膽邊生,乾脆伸手掐了把眼前人的臉頰。他沒捨得用力,不痛不癢,對白茉莉沒什麼效果,但他自個反倒像被驚住了般,迅速收回了手。
白茉莉看他一眼。
鶴公子羞赧不已,回她一個臉紅紅的笑。
白茉莉不由也笑了笑,但很快她就平靜下來,重新提議說:「送你回去吧。」
鶴公子沒當真,還在順口問:「回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