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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過你了。”
“你放過我了嗎？如果你真的放過我，我又怎麼會到了這種境地？你害我無法抽刀斷水，害我我墮入前世的漩渦，害我隨時都會遺失在前世，從此斃命。你不知道我有多怕你，多恨你！”聲音越來越微弱，吸入肺中的氧氣已經不夠用。
“只要你記住，你不是綺瑟，你就不會遺失。”
“前世，我們總是對立，這一世，你我還是無法和平共處！我不會讓我媽淌進渾水，也不會讓你傷害威斯勒和夜薩！”
“我是為了靈族，狄風不是什麼善類，你對他仁慈，他不會對你寬容。”
“你是王，應該尋求更合適的解決方式，而不是用陷害和殺戮解決問題！”
他依然沒有妥協，“你死了，我照樣會殺了狄風，殺了威斯勒，殺了所有該死的吸血鬼。”
“隨便你，我死去，也管不了那麼多！”
我閉上眼睛，一秒一秒數著時間，仍是沒有絲毫悔意，為什麼會如此心甘情願？
他卻還是沒有出現。
“菲絲凱蒂……”綺炫緊張的驚叫，“你不能死，你不能就這樣死去！”
就在我放棄最後的希冀時，一陣狂冷的風迎面撲來，夾帶著熟悉的芬芳……
我睜開眼睛，看到兩個巨大的慄紅色羽翼閃耀著光芒，輕輕合攏，偉岸挺拔的身影眨眼間已經立在面前。
他推開綺炫，將我扯進懷裡，咬破自己的手腕遞到我的唇邊，“喝下去！”
“威斯勒，剛才……”
“喝下去！”他強硬的命令著，抽走貫穿我腹部的利刃。
他來了，疼痛還算得了什麼？視線模糊，只看到他眼罩上的鑽石閃耀，大口大口吞嚥著冷腥的血，簌簌滾落的淚，卻是熱的。
***
也尤安排了一座宮殿給我——是綺瑟曾經居住的寢宮，獨特的靈族白石建成，能屹立千萬年，宮內的一切都維持原貌與夢境中的一切一模一樣。
威斯勒抱著我放在臺階上的高背椅上，恍惚像回到夢中。
看著座下的也尤和兩排跟進來的女傭和保鏢，乍感覺自己已經成了綺瑟。
“也尤，夜薩也接過來吧。”威斯勒在擔心。
也尤不動聲色的退了一步，“殿下，您還是專心照顧菲絲凱蒂小姐吧，夜薩少爺在陛下寢宮，正玩的開心呢。”說完，他急匆匆的轉身離開。
威斯勒的臉色一直沒有和緩下來，甚至一句話也沒有對我講過。
我悶在浴池中清洗身上的血，他一直在殿外的踱著步子沉思，大概是在想辦法對付狄風，當然，還有綺炫。
門外的兩排保鏢手中拿著裝有藍色藥劑的槍，那是羅伊的萊特公司研製的新型武器，專門對付吸血鬼的，而此時——卻是專門對付威斯勒的，不知道什麼時候綺炫可能就會一聲令下。
“威斯勒，你該累了吧？”
從殿外，晃到殿內，來來回回，往復幾百遍，他的腿似乎格外健壯，幾個小時絲毫沒有停歇。
“還好。”他心不在焉的回答我。
“你晃得我頭暈，到我身邊來。”
“我怕對你發火。”他繃著臉。
“你能忍住，威斯勒，你應該哄我開心，而不是給我擺臉色瞧。”
“菲絲凱蒂，我最應該做的是放手，你跟在我身邊不會有好結果。”
“我們未曾牽過手，也談不上放手，你依然是你的吸血鬼，我依然做我的人，你隨時可以離開我，我也隨時可以離開你。”
他這才揉了揉額角，不羈的倚在床邊，對著潔白的蕾絲床帳嘆息。
“別想了，狄風的宮殿你進不去，那層結界的入口有很多銀質武器，機關重重，除了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