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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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吧?只是,恐怕再也聽不到了,也——再也見不到那個吹簫的人。
她的眼睛睜得很大,瞳仁中倒映著湖光,忽的,一滴水珠落在湖中,濺起微不可尋的波瀾,一滴兩滴,慢慢地落下,淹沒在無數的浪花中消失不見。
茫茫水天間,只有一隻小船正孤零零地前行。船伕正幽幽的划著槳,而船上的少女,彷彿怔怔的不知望著那裡。船伕偶爾側過臉,神情中流露出一絲憐惜之意,只是,他卻沒有開口,他老了,他劃了一輩子的船,有甜蜜歡樂的、亦有悲痛悽苦的,更多的,是為了生計而麻木匆忙的,他的小船猶如人生的驛站,載一段路,結一段緣,再分別,迴圈往復。無論怎樣,玄武湖的湖水不會乾涸,明日的太陽還是照舊升起,什麼都不會改變。
世間事,大抵都是如此。
所以,他亦沒有去問,那個少女……為何淚流滿面。
此刻後,船靠岸了。
船伕將船繩季在岸邊,他的動作很慢像是故意拉長著時間,然後,他看到那個少女站了起來,明媚的陽光下,她的眼眶還有些泛紅,只是眼底像是被洗滌過的天空,已是清澄一片。
寶齡走到船頭,上了岸,回過頭,對船伕微微一笑:“謝謝。”
不是謝他載她一程,而是謝他在她最脆弱無助,最不想讓人看到的時候,只是靜靜的陪伴她,沒有開口詢問。
船伕彷彿也明白了她的深意,意味深長的扯起嘴角,調轉了船頭,不一會,水天間傳來一人悠揚的歌聲,隨著小船越來越遠。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一如那一日的行程一般,寶齡上了山,本只是想來看看,卻不知何時,更像是一種憑弔。
做那人做過的事,走那天走過的路,慢慢地,將這段回憶深藏在心底。
走到那片平地時,她也是停了下來,坐在那張石凳上,夏日的九華山比起初春,更多了一份濃郁,綠得化不開,鬱鬱蔥蔥的樹林,古老斑駁的青石階,不知名的野花,沿著一條小徑一路伸展下去,然後是……
嗯?寶齡困惑的皺了皺眉。在那條小徑的盡頭,竟有一樣東西,是她記憶裡不曾存在過的,是——一棟屋子。
上一次坐在石凳上時,因為等待邵九閒來無事,她也曾打量過四周的景色,似乎並沒又那樣的東西,不,確切來說,她能肯定,當時一定沒有這棟屋子。
是近幾個月內搭建起來的?可是,為何有人會住在這裡?
這裡不是一般無名的荒山,雖然遊客不多,卻也有人會上來,隱居什麼的顯然不是最佳之處,難道是普通的樵夫什麼的?
她本是無心去顧及這些的,那棟屋子是什麼時候建的,屋裡住著什麼人,為何要住在這裡,這些,與她有什麼關係呢?但卻不知為什麼,她還是站了起來,腳步移動,不知不覺走到那棟屋子前。
屋子前方有一扇小小的窗子,從屋外望去,彷彿裡面並沒有人,寶齡的手搭在門上,隨即自嘲的笑一聲,這是要做什麼?
正準備轉身離開,手一用力,門竟緩緩地開了,寶齡錯愕的望著那扇半掩的門。
屋內的陳設極其簡單,不,根本沒有什麼陳設,唯一的傢俱,似乎就是——那張床。
床是再簡陋不過的床,只是用木板簡單的搭砌,床上,有一個人。
叢寶齡的角度,只能看清是個人,平躺著,無聲無息,就連她開門發出那樣的響動,他都渾然不覺,靜謐的彷彿置身於另一個世界一般。
這個時候,她本該慌亂地退出去,無意中走到了別人的屋子裡,屋子的主人還在家中,這樣的狀況,總應該先離開為妙。
然而,她卻沒有這麼做,她彷彿凝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