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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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見過魯王殿下。”少傅沈瑀好不容易找見貪玩溜走的五公主,見她正與三皇子親暱,便走上前來行禮,“五公主天性好動,帶出來學不過幾句,便嫌厭煩跑沒了蹤影,實在是臣的失職。”他語中滿是歉意,“臣現在便把五公主帶回庭蕪殿裡去,就不打擾魯王殿下的雅興了。” 聶婉嫣見要回去上課,趁勢攥住了聶景遲的衣袖,向沈瑀撒嬌:“夫子,我都好久沒見到三哥哥了,讓他多陪我一會兒嘛……”聶景遲抬眸看了一眼沈瑀,無奈地抽出手笑看著她:“嫣兒,還是早課要緊。乖乖隨夫子回去上課,待申時三哥哥陪你去放紙鳶,可好?” 見聶景遲站在少傅一頭,聶婉嫣雖有些難過地癟了癟嘴,但還是乖巧點頭:“那……到時三哥哥要來接我哦。” 聶景遲雙手抱胸,看著沈瑀牽著聶婉嫣的小手離開的背影,心情登時愉悅了幾分。 少傅沈瑀是當朝副相沈蘊山長子,如今初過而立之年,卻是才華橫溢、滿腹經綸,初成人便早早考取了功名入朝為官,倒當得上稱讚一句“少年英才”。 他二十七歲時升任少傅,從此便開始教五公主聶婉嫣讀書。昔年她初見這位高挑俊秀的夫子便喜歡得緊,從早到晚跟著,甚至跑去乾華宮乞求父皇讓沈瑀搬到庭蕪殿東偏院裡住。聶擎淵拗不過便答應了此事,之後在宮裡,便是令無數宮人都津津樂道的,年幼的小公主牽著長她二十餘歲的少傅大人、帶著高飛在空中的紙鳶到處跑的奇景。 聶景遲笑著搖搖頭:“這般下去,嫣兒這小姑娘將來便要與少傅大人成婚了。” 他又在水月庭逛了片刻,便興致缺缺回了驪華殿。 許江雲站在門口恭恭敬敬迎候聶景遲歸來,行過禮後從懷中取出一個錦布小包裹:“殿下,方才您不在,東宮那邊派人送了這個過來。” 他接過包裹,回到內殿將它展開,露出一隻精美的龍紋玉玦。玉玦所缺的部分主要在龍口,從邊緣來看,分明是被人為破壞的痕跡。他神色不悅:“看來,過了這麼多年,皇兄依舊視我這個閒散皇子為眼中釘啊。” 許江雲好奇,在旁細細端詳那枚玉玦,卻並未讀懂自家主子的話中意。 這塊玉玦,原是隻雙龍聯珠的玉佩,是去年太子生辰之時聶景遲所敬獻之禮,不過是祥瑞之意。如今東宮那邊刻意鑿下一隻龍送回,聶景琛處的玉佩便成了一隻銜著彩珠的龍,而他的則是孤龍一隻,破壞了祥和之意,著實奇怪。 “殿下,臣……不明白您的意思。” “雙龍聯珠,所雕的本就是二龍爭奪彩珠之景。然而我與皇兄二人身為同胞兄弟,他又是太子之身,加之這‘龍’又引申有天子之意,在皇兄眼裡,自然便摻雜些我欲與其爭奪太子位置的嫌疑。” “可……這猜測聽著在理,卻終究狹隘了些。”許江雲依舊疑惑不解。 聶景遲疲憊地抬手扶額;“皇兄性子向來同父皇一般多疑,幼時尚可,自從十四歲被封太子之後在父皇寢殿中住了三年,這疑心病便愈發重了。 “父皇年輕時先是同族中兄弟不睦、互相算計,後來又為權勢所迷,策劃反叛稱王,在登基後除去了曾經的心腹。如今見皇兄這般,我怕他……會步父皇的後塵。” “那……殿下如今該當如何?” “既然皇兄如此介懷,那便遂了他的願。”聶景遲用指腹摩挲著溫潤的玉玦,“我本就不願涉足朝堂,少些紛爭,倒也得個耳根子清淨。”他將玉玦遞給許江雲,“找玉匠將它打磨一下、穿個孔,做個腰佩回來。” “是!”許江雲接過玉玦行過禮,便出了殿去。 聶景遲有些難受地皺起眉,抬手揉著太陽穴。 聶擎淵膝下皇子如今有八個,拋卻年紀尚幼的七皇子、八皇子與前年染疾離世的二皇子,身邊能同聶景琛爭太子之位的,算上聶景遲還有四人。而聶景琛獨獨防他一個,興許只是因為二人同為皇后白氏所生,且其他皇子的母妃都是些不尚得寵的低位妃嬪,也並無龐大的母族外戚。至少單就當下而言,他們並沒有過多的、同他爭搶的資本。 但正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們的野心有多大、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