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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去找老師問題,辦公室都在討論這個事情。今年是首次和七中一起辦這個事情,好像學校那邊對節目的審核也挺重視的。」
這點鄭溫嶠知道,以往的新年聯誼,都是各班辦各班的,早上文老師說七中一起辦,還讓鄭溫嶠吃了一驚。
據說兩位校長也是高中同學,以往總是看不對眼的兩位校長這次也不知道怎麼商量好就決定一起辦了。
「因為我曾經學過大提琴,所以文老師今早問我的意願開著。」
「你學過大提琴?」
陳謹燃聽到『大提琴』這三個字有些愣怔地看向鄭溫嶠。
陳謹燃的眼神驀地柔了下來,好似是追憶已經過去的過去。
他坐在位子上,能看見青色血管的手腕隨意地搭在桌沿邊,像是回憶起讓人懷舊的往事一般:「我認識的一個人以前也是一個大提琴手,小時候我經常跑去她的表演的地方偷偷看。」
「她在哪裡都有表演,舞臺上,鬧市邊,一個人的琴室……」
「好像無論走到哪裡,只要永遠有引吭高歌的雀躍,就感覺每一處都能是她的舞臺。」
陳謹燃想到了兒時陪伴在自己身邊的琴聲,悠揚婉轉,開心亦或是悲傷,他都能感受得到。
小小的他那時候覺得音樂好神奇,會把淹沒於心口的話表達出來,吐露真心,不論方式。
往事像是密密織成的一張網,把追憶的人圈在裡面。
鄭溫嶠看著他被午後陽光照著的側臉,陽光從邊緣擦過,打在地上,一地灑金。
陳謹燃說起他的過去,她就這樣靜靜地聽。
他提起過去的語氣裡滿是柔和與懷念,似乎還夾雜了一絲追摸不到的感傷。
感傷鑽進他柔和的眼眸,好像只是一瞬,又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
鄭溫嶠心裡下了決定,隨即笑笑說:「真希望有一天能和你認識的人一起合奏一次。」
陳謹燃沉默了一瞬,沒有接話,只是迎著陽光看著鄭溫嶠。
兩個人嘴角都帶著一絲笑意,猶如一張回憶裡的老照片,縱使時光讓相片的邊緣褪了色,你注視我的時候,還是心動的持續,這是多少時間,我都無法忘卻的。
少年的一腔赤忱,永遠不會隨時光老去,風華正茂常駐他身邊,陪他經歷風霜,堅持初心不改。
黑板上的粉筆灰輕揚,書桌上的課本折起了一角,
走廊裡跑過吵鬧的同學,帶起一陣風。
在我這奔流不止的十七歲,曾經和心愛的少年一起度過,燒得心室都沸騰。
麥芽浸酒烈歌,輕裘裹身赴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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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溫嶠還是決定去參加聯誼,她有私心,她想讓陳謹燃看她拉琴的樣子。
因為他過去的原因,陳謹燃似乎對大提琴情有獨鍾。巧合落在了她的手心,她想緊緊抓住。
現在有一絲一點的希望降落在她身邊,鄭溫嶠都覺得幸運。
哪怕結果不盡如人意,她至少也為了心愛的少年熱烈過。鄭溫嶠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只在意他的。
所以只要他的眼睛有一瞬是為她而看,她都覺得高興。
白念拉著鄭溫嶠一起吃飯的時候也問鄭溫嶠參不參加表演。
初中的鄭溫嶠有一次在全校表演的時候拉了琴,那時候還稚氣未脫的鄭溫嶠被人打聽好多次是哪個年級哪個班的。
白念記得拉琴的鄭溫嶠渾身有一種寧靜的氣質,初中的她還很青澀,端正地坐在舞臺中央,一束光照在鄭溫嶠的身上。
小姑娘如黛的眉眼泛著有些純的靜,讓人只想聽她把這首曲子拉完。
白念回想起那一場的驚艷,忍不住道:「嶠嶠,你那一場簡直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