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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在與她相識的第七年開端,離開了她。
沒熬過冬天,沒等來春天。
往後,四季皆寂寞,徒留傷悲。
……
陳謹燃在冬天去世,鄭溫嶠感覺自己也生病了。
她時不時吃著飯的時候下意識給旁邊的人夾菜,直到動作已經做完。她側眸,才發現菜掉到了桌子上。旁邊沒有和她並排放的碗筷。
又或是看到了一個的影片,下意識地開口:「阿燃……你看這個……」旁邊寂寥無聲,沒有人回復她。
唇角的笑意在昏暗的房間裡漸漸染上暗色,她失魂落魄地收回手,心裡一陣空曠。
周圍幾個朋友得知陳謹燃去世,在她面前逐漸緘默。白念那段時間搬過來和她一起住,陪她共同熬過這段最痛苦的時光。
鄒姨也知道了陳謹燃去世的事情,在電話裡讓鄭溫嶠去一趟孤兒院,說這裡有陳謹燃的東西要給她。
當鄒姨推過來一個相框時,鄭溫嶠眨眨眼,有些疑惑,目光落在那張相片上,是一男一女兩個小孩。
相片裡的小女孩朝著鏡頭笑,而旁邊的小男孩好像很不喜歡照相,於是把視線都轉移到女孩身上。
相片裡只有兩個人。
鄭溫嶠腦海里似乎有一道白光乍現,這兩個人,和她有什麼關係嗎。
鄭溫嶠的茫然落在鄒姨的眼裡,她嘆了口氣:「相片裡的女孩是你,想起來了嗎?」
「是我?那他……」鄭溫嶠指著相片上的男孩。
「是陳謹燃。」鄒姨似乎在回憶過去,「要不是謹燃那天提醒,我都快忘了。」
忘了……
她是不是也忘了什麼?
「你以前來過這裡,推算時間大概在你父親去世之前。你曾說因為父親去世的刺激暫時失去了記憶,現在看來,你失去的這段記憶,就有這一段,所以你現在想不起來。」
「您剛剛說阿燃提醒?他是怎麼知道的?」
「你還記得你們第一次來孤兒院的時候,看見我拿著東西出來找你,他就跑過來把我拉到屋裡說話,和我說看見你的項鍊和記憶裡的小女孩一樣。還找出了照片。」
鄭溫嶠想到什麼,從脖子上拉出那串雪花項鍊。
鄒姨也看到這項鍊,點點頭:「沒錯。我記得你當時和家裡人走失來到這裡,發現你以後我連忙聯絡了警察,就讓你暫時在這裡休息。當時謹燃不愛和其他人說話,看到一個陌生人來更是拒人千里之外。」
「可是你啊。」鄒姨沒忍住笑,感慨小孩子之間微妙的感情:「你當時看他不理人的時候還質問他來著,看到謹燃一臉漠然的樣子沒忍住衝上去和他吵了一架。」
「可是小孩子吵也快和好也快,等到警察讓你媽媽接走你時謹燃又有點捨不得,我看他那表情啊。忍不住說了一聲給你們拍個照片。」
「於是,就有了你手裡拿著的那張。」鄒姨目光溫柔地落在那張相片,好像記憶總是以美好開始。
鄭溫嶠聽完鄒姨的講述,原本模糊的那段記憶仿若突然開啟了閥門,猛然湧進她曾失去的空白。
原來,我所希望的早遇到你一點,已經實現。
可我怎麼才想起來。
還有一個小紙箱子剩餘的東西,鄭溫嶠沒有開啟,默默端起來和鄒姨道了別。
在陳謹燃去世之後,他身上完好的器官分別進行器官移植,他留下的器官移植書,上面捐獻眼角膜那一欄貼了一張便利貼,上面只有一個名字——
姜淳初。
鄭溫嶠記得姜淳初是眼角膜受損看不見,如今陳謹燃默默簽下這份捐獻同意書,把自己的眼角膜捐給他。
或許以後,你還能帶著這雙眼睛,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