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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婠點點頭,彎起唇角,「多謝先生。」
下了馬車後,容銘直接領著沈婠往正廳走去。還未走近正廳,沈婠便聽得數道不成曲調的琴音,沈婠怔了下,總覺得似曾相識。
跨過門檻時,琴音停了下來。
容銘說道:「不是舊疾復發麼?怎麼還彈琴?」
「不彈也疼。」裴明澤淡道,手指又輕輕地撥了根弦。他抬起頭來,目光掠過容銘,落在了沈婠身上,他的眸色一深。
容銘坐了下來,「這是我新收的學生,也是上回我和你說過的,我的救命恩人,婠婠過來。」
沈婠進來時便一直垂著眼,聽到容銘這話後,她欠身行禮,「沈婠拜見王爺。」
裴明澤「嗯」了聲。
容銘也沒多說什麼,笑著和裴明澤說道:「我來給你把把脈吧。」
裴明澤伸出手腕,容銘搭上他的脈搏。此時,沈婠方是悄悄地抬起眼,打量著裴明澤。這一打量,讓沈婠的心重重一跳。
她見過他!
年初六時,蘭華寺裡的五角涼亭。
那時遠看,便覺得他像是一道能隨時隨風而逝的白影,如今近看,沈婠只覺他的身子太過瘦削,面上還有抹病態的白,可偏偏在一襲明珠白的錦袍之下,卻是有種說不出的溫潤之感。
「你昨夜受涼了。」容銘肯定地道。
裴明澤也沒否認,「嗯。」
容銘說:「我再去給你開幾劑驅寒的藥,你夜裡不能再受涼了。」容銘吩咐裴明澤身邊的覽海,「夜裡記得把窗子關好,如今雖是快到夏天,但夜裡還是十分涼的。」
覽海應了聲「是」。
容銘又說道:「我回我那兒取些艾草來,婠婠,你先在這裡等著,我速速就來。」一頓,他又道:「王爺,我這學生棋藝不錯,下棋時的佈局與你頗像。你若是疼得厲害,不妨與她下下棋轉移注意力。」
沈婠一直記得容銘所說的話,她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退,與裴明澤拉開了距離。驀地,裴明澤開口,「你多大了?」
沈婠回道:「回王爺,九歲了。」
裴明澤露出笑意,「你不必拘謹,也不必在意禮節。想必容銘也和你說了,只要不靠近我,你怎麼舒服就怎麼來。」裴明澤吩咐道:「覽古,去沏壺果茶來吧。」
一頓,裴明澤望著沈婠,「你喜歡喝果茶麼?」
沈婠頷首。
「多謝王爺,我很喜歡。」
裴明澤忽然問道:「你在大靈山上救了容銘?」
沈婠一怔,答道:「其實只是僥倖。那天我剛好在山上,不料下起了傾盆暴雨,我正想尋著山洞躲雨,沒想到就遇到了先生。幸好平時上山前,我的丫環都會為我準備好傷藥。」
裴明澤一笑,「真是巧。」
沈婠心中咯噔一跳,不知為何,她總覺得裴明澤不信她所說的。她彎唇接了句:「嗯,很巧呢。」
覽古捧了壺果茶進來,他給沈婠倒了一杯。
此時,裴明澤又開始輕攏慢捻著膝上的五絃琴,輕靈的琴音讓沈婠漸漸放鬆下來,她捧起茶杯輕輕地啜了一口果茶。
味道如同在沈府裡的一般。
良久,裴明澤停下來,對覽古道:「去沏壺普洱來。」
沈婠說道:「原來王爺愛喝普洱,先生也很喜歡普洱。」
裴明澤笑道:「容銘的確很愛喝普洱。」
覽古再次進來時,裴明澤說道:「給沈姑娘倒一杯。」
沈婠怔楞了下,裴明澤望著她,溫和一笑,說道:「我猜你會更喜歡普洱。」
沈婠其實一點也不喜歡喝果茶,那味兒甜甜的,適合上一世被裴淵寵愛時的沈婠。她重生後,的確是更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