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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惡了?”吳尚道笑著摸了摸徒兒後腦,道:“這是你心定的緣故,乃是修行的好資質,別老是妄自菲薄。”理誠聽了這話才又高興起來,隨吳尚道隱入人群之中。等那些兵士回過頭來想找他們,哪裡還能找到他們的身影?
吳尚道和理誠找了家住宿,又換了衣服,散了道髻,將布幡串鈴收了,登時便成了個落魄書生帶著書僮沿街賣字。理誠心中不願,臉上卻藏不住,被吳尚道一眼看穿。
“咱們修行人不在出不出家,更不在一身衣服上。”吳尚道開解道,“為師晚上要去會個朋友,你練完字便早點睡吧。”理誠連連點頭,目送吳尚道出門。
吳尚道到了街外,尋了個沒人的衚衕又換上了一身道袍,卻取了一條絲巾蒙面,御風而起。他白天已經問好了魏國夫人府邸,徑直飛了過去。想那魏國夫人荒奢yín逸,府中不知養了多少雜役、護院、面首,這一夜卻是真正的雞犬不存。哀嚎之聲響徹半夜,連御林軍來了都不敢即時進去,反倒以禮制為由層層上報,等皇帝傳下聖旨,御林軍方才開進魏國公府。入府的兵士無不肅然,從未見過如此慘狀,居然一府上下全部身首異處,血流滿地。
魏國夫人和另外兩個女子的人頭在天亮時分被人懸在城樓,兩旁題字:一書死不足惜,一書死有餘辜,下面是三人的名頭。居中的正是魏國夫人,左右兩旁的女子卻是彌勒教教主和聖母。
偌大的一個彌勒教就此煙消雲散,不出旬rì,自立的自立,反水的反水,天下邪教頓時多了許多,卻沒一個再敢自稱彌勒教的。
這場血腥風暴遠勝於芙蓉國慘案,九天震怒,限期京兆府破案。據目擊者聲稱,行兇之人乃是一個蒙面道士,手持金光寶劍,刀槍不入,所向披靡。於是長安城所有的道士都被抓入京兆府大牢,其中自然沒有吳尚道。
因為吳尚道已經不是道士了,而是個在鼓樓下襬攤賣字的窮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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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吳尚道為什麼突然之間大開殺戒會在後文詳述。
2。昨rì出差,剛才回來,更新晚了,不好意思。
3。因為存稿告罄,從明rì開始,每rì亥子時更新,還請見諒。
………【第六十二章 分別心】………
“師父!”理誠練完了字就在街頭玩耍,道聽途說朝廷要滅道門,急衝衝趕回攤子向師父報告道:“徒兒聽說朝廷要滅道了!”
吳尚道寫完聯句,轉頭朝徒兒一笑,又垂頭寫起一張扇面,正是買家指定的《般若波羅密多心經》。理誠見師父不為所動,忍不住道:“師父!監院他們不會有事吧?”吳尚道筆下不停,笑道:“滅道?大道包含萬有,誰能滅?”理誠急道:“他們固然不能滅道,卻能殺道士啊!”吳尚道終於停下筆,大笑道:“那些連換衣服都不會的道士,死幾個也是好事。”道者講究動靜得宜隨緣而化,拘泥於一宮一觀,寧死不願脫下道袍的道士固然可敬,卻只是後代道士堅定道心的標本,與大道真義卻離得太遠,所以吳尚道說死幾個也是好事。
理誠雖然每天都被師父的怪異思想顛覆,卻誠心誠意信任師父,即便自己不懂也不去質疑。他聽師父說得堅決,也只能幫著收拾字攤。
到了正午,rì頭當空,長安街頭人跡漸少,吳尚道索xìng收了字畫攤子,寄存在旁邊的店家,帶著理誠繼續逛這長安城。理誠不知道師父為什麼對那些支街小巷都有興趣,還常常看著人家的樓臺發呆,若不是城牆不能上,恐怕他還要上城牆上走一圈呢!
吳尚道卻想起上次到西安的情景,當地的師兄熱情款待,四個人喝了六斤白酒。那時真是少年疏狂,現在卻連個放開喝酒的人都沒了。修道到了人情淡漠的時候總會有無盡的寂寞,看看前後都是人,卻沒人能走在自己身邊。走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