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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著窗外說了句,“有賞!”,門前的大樹上便有葉子沙拉拉響。
他不知道,那女子並非折服於他新學來的獵愛奇招,不過只是臨別前最後的溫柔。
因為愧疚傷害了他,因為抱歉利用了他。
因為不知道何時會再相見,等待遙遙無期。
因為離開之前在一起的時間太過短暫,不過明月輪轉,由新月如鉤到月滿圓盤再成一條淺小的月牙。
這樣短的時間,卻有那麼多想要說的話和想要做的事,她萬般不捨離開他,便只能傾盡所有的力氣去將深情和眷戀留下。
她抱著決絕的去意,發誓要用力地去愛他,想在這短短的三旬看遍一輩子的風景。
接下來幾日裡,元湛變著法兒施展從蒼狸那學來的招數,什麼“欲擒故縱”,什麼“聲東擊西”,什麼“無中生有”,每回都能得到出人意料的效果,她越來越溫柔多情,他臉上的笑容便也越來越開朗幸福。
人逢喜事精神爽,在柔情蜜意中春風得意,他背上的傷口便也很快癒合。
北地剛送走永帝的使者,洛王之死雖然驚心動魄,但徐氏一族是萬不會有人吐露半個字的,安王為了自保,忽然便得十分安靜,自然便沒有將這訊息傳到皇城,永帝只當洛王遍尋獵寶,等到了他生辰時自會出現,倒也不以為奇。
皇城沒有動靜,北府便更安寧和諧。
如今,元湛事事稱心如意,就唯獨穆昭的寒毒未解,成了他懸在心頭的一根刺。
派去皇城的精銳折損了一批,但寒毒的解藥卻並沒有取回,甚至都不曾帶回什麼有用的資訊,眼看著若再派人過去,不過只是讓忠心於他的兄弟們送死,他便也不忍再繼續為之。
可段青衣這頭,卻遲遲都沒有進展,眼看著夏去秋來,北地的寒冬來得早,若再繼續束手無策,那穆昭……
他費盡心力將穆昭找回來,想方設法替他改換麵皮,絕不僅僅是因為穆昭懷有武穆遺書,有萬人敵之能,將來可以替他鞍前馬後掃平天下逆寇,成為駕馭萬軍的統帥,更因為穆昭將軍的一份恩情。
穆昭是穆氏一族唯一僅存的血脈了,不論在情在理,他都必須要讓他活下去!
但那寒毒實在太過陰險,用了不計其數的毒花毒草混在一起,只要猜錯了一味,用錯了藥,就全功盡棄,甚至還可能會造成反噬,段青衣為了將解藥琢磨出來,以身試藥,已經將自己弄昏了好幾回。
元湛想,段先生雖然有神醫聖手,可他擅長救人,對毒理並不怎麼精研,能研究到這地步已然費盡心思,實在不能苛求更多,何況,段先生年紀到底大了,身子不如年輕人強健,若是再繼續以身試藥,到時候穆昭不曾治好,段先生卻先倒下了,這該如何是好?
是以,他嚴令段先生暫時將穆昭身上的寒毒放在一邊,他自己卻又從別的途經去尋找方法。
這些日子,顏箏與元湛朝夕相處,雖見他眼角眉梢都流露笑意,她的溫存他感受得到,且十分受用,自從那日一碗簡陋的面片湯後,她與他之間的感情在肉眼看不見的地方,似乎又更進了一籌。
可即使相處時那樣愉快,但她總能感覺到他心裡隱藏著什麼心事。
終有一日,她忍不住開口相問。
元湛掐去穆昭的姓名身世,只挑基本的情形說了一遍,“段先生為了這病例已經摺騰了三四個月,我這幾日瞧他形容都憔悴了許多,醫者不自醫,他手底下不知道救活了多少人,可近幾年來,他身子日益差了,他卻說這是天意,他也莫能奈何。”
他沉沉嘆了口氣,“不瞞你說,我幼年多遭坎坷,若不是段先生鼎力相戶,這會可早就沒有我啦。所以見他愁眉苦臉,我心裡難過得緊,況那位中了寒毒的小哥,亦是我一位故人之子,我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