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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肩上的繃帶,稍微活動了一下,感覺腫脹倒是消退了,但是也不敢特別劇烈地活動,上陣殺敵應該還是可以的,便是又抄起了身後的長槍,揮舞了一下,感覺嘛。雖然不如從前那般得心應手,卻始終是自己摸了十年的兵器,那種血肉相連的感覺還是抹殺不掉的。
傅僉立於一旁,拍手道:“師傅已經痊癒了!恭喜師傅!”
李顯點了點頭,問道:“王睿那邊軍報應該到了吧?”
“都督,昨天就到了,韓琮棄了長沙,奔武陵去了。”
李顯點了點頭,言道:“那你這會替我傳令諸將吧,再不讓他們打仗,他們只怕要憋死。”
傅僉立時瞪大了雙眼,問道:“都督的意思是,咱們要出征了?”
李顯點了點頭,便是斜著眼睛看了看傅僉。
“好咧,我這就去通知他們。”
“別急,另外,替我修書一封,讓下面人謄抄三千份,讓弓手們射進吳國營帳。”
“是。”
李顯頓了頓,說道:“嗟爾小國,首鼠兩端,聯姻於大漢,稱臣於曹魏,襲荊襄而用詭計,背盟友而棄信義,擁十萬之眾而難下小城,竊六郡之地而不懷賢德,今我大漢帶甲百萬,戰將千員,樓船萬餘,旌旗蔽空舳艫千里,順流而東下也,欲與足下會獵夷陵,一消十年之恨,望足下切勿失約。”
傅僉看罷,直呼都督好文采,只覺得整個人都洋溢在那討賊復仇的正義之中,便是問道:“都督,結束了?”
冬日的寒冷似乎要提前了許多,這往日甚至都不下雪的江南,突然間便是紛飛了片片夾雜著冰雹的雨點,當地人習慣地稱呼這樣的天氣為雨夾雪。
李顯知道,接下來這一戰,他已經做了太多準備,準確來說,他已經太期望能與陸遜在自己的主場有一場正面的交鋒了,只有擊敗了陸遜,才能讓眼前這個東吳大國,徹底廢掉,才能在極度安全的情況下保有荊州,才能做到源源不斷地給北伐的道路供給糧食,甚至可以讓糧食,荊州,荊州還是荊州,這個戰略地段太重要了。
其實後世而來的李顯又何嘗不知道荊州的重要性,但是眼前這個頭號大敵,就如同泰山一樣穩坐在江陵,如果不能把他徹底連根拔起,興復漢室就成了一紙空談。
李顯便是點了點頭,緊接著又是握住了手中長槍,開始舞將起來,口中卻仍舊唸唸有詞,只聽得傅僉再度熱淚翻湧起來,但聽得李顯念道:
“辛苦遭逢起一經,干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灘頭說惶恐,零丁洋裡嘆零丁。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短短數句便是將山河破碎,家國興亡的重擔勾勒得淋漓盡致,傅僉堪堪聽罷,瞬間覺得自己便是要與眼前這位師傅一樣,在興復漢室的道路上,一直走下去。
“僉兒,你想爹爹嗎?”李顯舞罷長槍,卻是立住。
傅僉終於忍耐不住,帶著滿臉的淚水,重重地點了點頭。
李顯伸手扶了扶傅僉的頭盔,說道:“好孩子,下一場,我們就帶你爹爹回家!如果......”
“如果本都督戰不下陸遜,你記住,自保為上,不能讓大漢的希望,斷送在我的手裡!聽見了嗎!”李顯終於嚴正而又剛毅地跟已經泣不成聲的傅僉說道。
“都督!到時候我來給你斷後,你才是大漢的希望!大漢可無傅僉,但不可無都督!”傅僉奮力地搖了搖頭,卻是將一臉的淚水甩得到處都是。
“傻孩子。”李顯強忍著淚水,笑罵了一聲,便說道:“去把,交代你的事情,去辦完吧。”
“是!”
“可別讓他們看到你臉上的淚水。”李顯囑咐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