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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棲苑的婆子說,老爺確實是這樣說,後來不知為什麼緣故又改了口,命改在正午。&rdo;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姚芝蘭只覺得心底深處有個地方在隱隱作痛,夫妻這麼多年,楊清和待她雖不算特別的好,卻也從來都是極尊重她的,大事小事上,面上上向來都要給足她,這些年來她能壓制住那三位姨娘,亦是楊清和不肯偏私偏寵的緣故,家中後院之事,向來都是以她為主。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竟然對這位新人如此看重,從下聘到迎親,竟都是以續弦正室的禮儀相待,難道說在他的心裡,當自己已經死了麼?
新人進門,被安排在楊清和最喜歡的院落――鳳棲苑,還是銀姑有心眼兒,往鳳棲苑安排分派下人時,個個選的都是自己貼心貼肺的自己人,如此,鳳棲苑一舉一動,姚芝蘭無不盡落眼中。
二十多年的夫妻之情,竟比不得相識才幾日的人,他,不但命人喚她夫人,甚至不想讓新人給自己來敬茶!
&ldo;小姐別生氣,想來老爺定是有他自己的主意,正午時分,外邊的各位老爺以及咱家的少爺們都到齊了,那時她再來給您敬茶,豈不是更有面子,&rdo;銀姑細聲的安慰著姚芝蘭,這麼多年過來了,私下裡,她依舊習慣叫姚芝蘭小姐。
微合了眼,姚芝蘭不再說話,然而心內卻是澎湃如錢塘江六月的潮水,翻騰洶湧,久久,不能平靜。
看著姚芝蘭,銀姑暗自嘆了口氣,有了這樣的一個人進來,楊府從此只怕再無寧日了!
日頭逐漸的升高,隔著清晨的薄霧斜斜的掛在屋頂上,枯損的枝葉上,隱隱閃著霜凍的冷光,幾隻麻雀尚不知道嚴寒即將來臨,猶自在枝頭上興高采烈的蹦跳著,偶爾,飛到地面上快活的覓食。
陽光暖暖的照進鳳棲苑的屋子裡,桌子上的龍鳳花燭已經燒到見底,紅艷艷的燭淚凝結在燭臺上,分明是紅色的墳墓,將新人的一生,毫不留情的埋了進去。內室緋色綃綾帳裡,繡著鴛鴦戲水的錦被凌亂不堪,尚殘留著昨夜的旖旎曖昧,提醒著床上的人,她多麼希望是在夢裡發生的事,實實在在的真實。
蘇洌兒早就醒了,她一動不動的躺著,任眼角的淚如珍珠般的滴進大紅鴛鴦枕裡,昨夜的歡好,在冰梅迎春的作用下,她癲狂激烈的逢迎和索取,然而意亂情迷中,和她肢體相纏的人,卻分明是那個小橋梨花下的清涼男子,他的氣息那麼的清涼無邊,彷彿是幽深潭水裡的月,引著她不停的深陷,深陷。
給正室敬茶(三)
身上的疼痛提醒著她,自己視為白璧般無暇的身子,終於,被那個秦壽給佔有侵略了,是自己親手送上的呵,從此,她和那個梨花下的清涼男子,已是天上地下,兩重為人了。
梅姨一夜未眠,想著蘇洌兒正經歷的,她只覺得心如刀絞,淚水奔流中,她暗自向老爺夫人的在天之靈禱告,企盼他們能保佑小姐早日大仇得報,從此脫離苦海,在世為人。
天一亮,她就趕緊起身去了新房,奈何楊清和吩咐了不許人進去打攪,縱然她是楊清和另眼相看的,然而楊清和不在,就有欺生的丫鬟婆子們借著老爺的話來彈壓她,不許她進房看蘇洌兒。如此,只到日上三竿了,屋子裡隱約有了動靜,她這才得已進去,不待別的丫鬟婆子們進來,她急轉身,一下子就掩上了門。
她要知道,昨夜到底怎麼樣?她更要知道,小姐如今怎麼樣?
繡著如意合歡花的繡幔被輕輕掀開,梅姨擔憂的臉掩了進來,蘇洌兒一見梅姨,嗚的一聲,一把抱住梅姨,將臉死死的埋進她的懷裡,肩膀一抖一抖的抽動,壓抑不住的淚水瞬間洇濕梅姨的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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