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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卻是心疼她。

元杳努力擠出一抹笑：&ldo;雲潺……你哭什麼呀?我這不……好好的嗎?我又沒怪你……&rdo;

雲潺坐在床沿，握住她手，顫抖的聲音，帶著一絲嘶啞，問：&ldo;你會回去麼?&rdo;

元杳一愣。

回去?

她恍然間記起，幾年前，她半真半假地同雲潺開過一個玩笑。

她說，她是幾千年之後來的。

後來，雲潺總瞞著她看各種話本。

想來，他是話本看多了?

而且，看的，大概還是虐戀話本?

不然，也問不出這種問題。

元杳雖然又痛又累，卻還是故意逗他道：&ldo;雲潺……你把我給問住了……&rdo;

瞬間，雲潺的眼眶紅得像是染了血。

他緊握著元杳的手：&ldo;我不許你走!&rdo;

說完，手上青筋鼓起，手指關節也因緊繃而變得蒼白。

元杳想笑，卻發現沒有力氣。

她抬頭望著帳頂，聲音又軟又虛弱：&ldo;雲潺，以後……少看話本，多看我，好不好?

我哪裡都不會去……這裡，才是我的家……

這裡有我愛的爹爹，有你，還有我們的寶寶，我的親人和朋友們……&rdo;

雲潺聞言，緊緊握著她的手。

元杳沖他虛弱一笑：&ldo;雲潺，你出去吧……去外面等我……

爹爹他現在一定也很著急，你……安慰安慰他……&rdo;

說完，她又是一陣陣痛。

雲潺卻搖頭：&ldo;我哪裡都不去，我要留在這裡陪著你。&rdo;

元杳張了張嘴：&ldo;可……&rdo;

一旁，產婆眼觀鼻鼻觀心，開口勸道：&ldo;皇上，產房太過血腥，不吉利，您還是去外面等吧，以免沾染了汙穢之氣。&rdo;

不吉利?

汙穢?

雲潺抬眸看向那產婆，冷淡道：&ldo;皇后是朕的髮妻，她懷有身孕時的辛苦，朕不能承擔，生產時的痛苦，朕不能替代。

她拿命來為朕生孩子，朕卻要嫌她的生產之地不吉利、晦氣?

在你們心裡，把朕當什麼人了?&rdo;

產婆們囁喏著不敢吱聲。

雲潺冷冷道：&ldo;不必管朕，只當朕是空氣便好，你們繼續忙你們的。

皇后若是生出一絲危險，朕要你們的命!&rdo;

產婆們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方才還在訓斥人的雲潺，低頭看向元杳，又紅了眼。

他把手腕塞進元杳口中：&ldo;你若疼，就咬我……&rdo;

殿外。

茶桌軟椅，燒得正旺的暖爐，一應俱全地擺放在偏殿外的屋簷下。

九千歲如坐針氈。

一樣焦灼的，還有謝寧。

兄弟倆的視線，始終在緊閉的殿門上游離。

聽著殿內傳來的元杳的聲音，九千歲幾乎捏碎